顾媺怕山上冷寒让顾谦受了冻,叮咛了人随后送了一车银丝炭上去才算放心。
顾媺闻言,双目含嗔叱道:“二哥就会胡说。”
白露让冰儿给顾媺上了茶盏,一边说:“你我之间何必在乎这些虚礼,倒让你特地跑这一趟。”
那宫婢笑意满满的答复:“昨夜皇上过夜,娘娘起的有些晚了。”
白露点点头道:“我明白了,让伯父放心。”
话音刚落,出来通传的宫婢打了帘子出来,躬身对顾媺道:“娘娘刚起,请王妃出来呢。”
顾谦一边吃一边点头,“好,如果便利让从家里带几本书过来。现在统统都好就是有些孤本得送过来。”
出了含秀宫两人去四妃处拜年,眼下皇后之位空缺,四妃协理后宫事件,拜年不过是例行公事。略坐了坐便告别出来,令顾媺没想到的是在韩静如宫中竟碰到了陈琼。
“娘娘喜好便好。”顾媺笑着说完,摆布看了一眼,白露瞥见她的行动便知她有事扬手让摆布的人下去,问:“王妃有事?”
顾媺有些惊奇的问道:“刚起?”
回廊下站着一个小宫婢,拿着伞,冰儿见顾媺出来,迎上来唤那宫婢近前道:“王妃,让她送您畴昔。”
“你若不想去,不去便罢了。”白露笑着说,“对了,方才看了王府送来的东西,那几匹蜀锦真是都雅。”
除夕之夜桓卓竟留在了含秀宫?顾媺闻言,心下一喜,抬步入了大殿。
顾媺咬了一口水晶虾包道:“二哥真成风骚名流了。”
白露点点头,扬声将冰儿唤出去叮咛道:“去寻个稳妥些的,帮王妃撑伞,雪后路滑都细心着些。”
赵舒玥施礼退下,顾媺挽袖研墨,不再言语。
白露发髻未绾,散在脑后,只着一件薄弱的红色中衣从内殿出来,顾媺刚要屈膝施礼,便被她一双玉手托住道:“王妃不必多礼。”
顾谦看着家书送出又挂记取山上的寒梅,一夜落雪怕被压折了枝以是便解缆回山上。
顾媺道:“无妨,一会还要去给四妃拜年,总归是要来一趟的。”
顾媺皱眉道:“此事你需得万分谨慎,不成急于求成,更不成暴露马脚。”
顾谦点头写下几个书名,顾媺接过来吹干,然后细心的折好包住,才出门交给赵舒玥让她拿去绸庄给李度,再三叮嘱了一番才算放心。
顾媺起家为他拂落额发上的落雪道:“把稳着凉了。”说完抬手让赵舒玥传膳。
顾谦挑眉道:“那可不,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可得完成好。不然恪威王妃发怒,我可接受不起。”
一夜落雪,将宫闱明黄的琉璃瓦盖上一层红色的雪顶。雪后初晴,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宫道上的宫侍们正三三两两的扫着雪,见顾媺过来皆伏地施礼。
听到家中无事她才算放心些,问:“那是何故?”
用过了早餐,赵舒玥敏捷的批示人撤了菜。又去书桌边放好了文房四宝渐渐的研着墨。
说着让她鄙人首坐了,笑着说:“没想到王妃本日这么早进宫,起的有些迟了。”
赵舒玥点头称是,取了新做的宫袍服侍顾媺换衣打扮,清算安妥火线出门进宫。
“萧家来信了。”
含秀宫早就铲尽了雪,院子里摆着新贡上来的腊梅,红色的花团簇拥着挤在枝头,非常热烈。门口的宫婢瞥见顾媺哈腰往里头通传去了,顾媺也不焦急,站在廊下赏识着院中的梅花,对赵舒玥说:“一年四时,含秀宫中老是花团锦簇。”
白露笑起来道:“王妃放心,这个我内心稀有。”她自是明白这此中连累甚广。
听她如此说顾媺也算放心,起家道:“那臣妾便告别,还要去各宫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