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出去喝花酒,又没听小曲,不过和自家兄弟小酌了几杯又惹到谁呢。”程知允有些不耐烦,感觉阳氏就是个碎嘴子。
阳氏微怔,但她还是顺服的将钥匙交了出去。
东程这两年买卖越做越大,传闻还把手伸到了皇宫里。程知允这些年却再外为官和东程来往未几,顶多过年开了宗祠大师一起祭祖时相互有个照面。东程的那些平辈兄弟们他好些连名字都对不上。
程知允怔了怔说:“那些田产地产我但是一点也没动。”
“老四,明天我找上门来是为前阵子那件事……”程知允说着拿出了一叠银票,统共七百两,多出的一百多两是他用本身的私房钱凑的。
现在四弟情愿帮手搭线他天然是求之不得。
兄弟两人又商谈了一会买卖上的事,程知允受益匪浅。到了饭点时,程知章命摆了他三哥的饭菜,兄弟俩一处用饭喝酒。
“老爷,夏家的舅老爷就要来家了吧。你说他们如果问起那些陪嫁来如何办呢?”
程知章很欢畅,又和程知允说:“我把六哥约出来,我们仨喝一顿酒,都是自家兄弟该结识结识。”
“掌柜的不能看着再给一点么?”
程知允步子非常的轻缓,但还是轰动了阳氏,她昂首一看,只见程知允就站在跟前。阳氏满脸堆笑的起了身,迎了上来:“老爷来了。”
“你和东程的六哥不是做成了一笔买卖么。我想着能不能参个股。”
“但是夏氏的陪嫁不止这些啊,我怕夏家翻旧账。”阳氏嘟哝道。
程知章先另有些游移:“三哥你这是做甚么。”
“卖!?不能卖,这些东西不能卖!”程知允果断道。
掌柜笑道:“三老爷,您这是活当,活当代价嘛天然比不上死当,您如果不对劲,不如就签个死当,把这三件宝贝卖给我好了。”
“欢畅,以是多喝了几杯。”
程知章请了他三哥进屋喝茶。
“这事千万别和她提,比及前面赚了钱,我会连同之前的一并给她补上。”程知允交代着,交代后俄然想起锦书曾对他说过的那番话,莫非她早就晓得了甚么?不成能,这事只要他和阳氏晓得。
死当就拿不返来了,程知允天然明白这个事理,便说:“活当,我只是需求一笔钱周转,比及手上宽松了就赎返来。”
“五丫头,你回本身房里去画吧。”程知允底子不想体贴斑斓画的是甚么。
掌柜估了半天赋说:“东西是好东西,三爷,我也给个痛快价,统共五百两吧。”
程知允往那张纸上看了一眼,只见斑斓正在用心致志的描一幅凤穿牡丹图,描得格外的谨慎翼翼,恐怕错了一笔。
“你把库房的钥匙给我。”
斑斓这才起家清算好了画纸,阳氏对斑斓道:“画好以后我们再一起配线。”
阳氏命丫环打了水来奉侍程知允洗了脸,漱了口,又央着他喝了醒酒汤才作罢。
“五百两?”和预估的价少了一半啊,程知允神采不多数雅。
“您既然舍不得,那就只要这个代价了。”掌柜笑容可掬道。
三件希世宝贝他换了几张一共五百七十两的银票走出了当铺,程知允也没闲情去别处闲逛,径直回了家,去了老四那边的屋子。
程知允也没往深处想,他拿着钥匙翻开了库房,邃密贵重的东西摆在里间。他走了出来,那些贵重的物件都装在几口大箱子里。程知允顺手翻开了一口箱子,内里本来装满了珠宝玉翠,现在都只剩下了些大物件。他顺手拿了个小巧新奇的碧玉葫芦,又拿了件紫檀冻盆景,再顺带拿出来一串金珀十八子。
比落第二天程知允醒来时感觉有些头痛脑胀,不免有些悔怨明天不该喝那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