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讲去，这位程妈妈还是看重凌青菀背后的安家。安肃在京里的职位，节节爬升，杜府凑趣都来不及。
杜家和晋国公府没有来往，倒是和卢玉的哥哥卢珞很靠近。
甄氏微微点头。
甄氏浅笑，眼眸从雪儿和小白身上划了下，有点吃惊。惊奇不过一刹时，她很快就敛去，笑着请凌青菀进屋。
石庭抬眸，眉梢有风骚堆砌，问她：“她明天肯见你吗？”
说了半天，甄氏还是不问凌青菀的来意，只是顾摆布而言他。
凌青菀又折身，赶到了昭池坊。
“无妨事，妈妈别惊骇。”凌青菀有点歉意道，“不如，我还让它们在车上等着吧......”
甄氏眼眸微沉，方才的暖和婉柔消逝不见，她微微蹙眉，对凌青菀的来意很不明白。
程妈妈身不由己啊呀一声，后退数步，吓得魂不附体。
“你如何来了？”他瞥见了凌青菀，放下炕几上的脚，坐了起来。
这位妈妈姓程。
“是天一阁的石官人，对我说贵府小公子能够抱恙，让我过来瞧瞧。”凌青菀跟甄氏解释她的来意，“冒然打搅，失礼了。”
他的面庞更加白净嫩柔，比女人的肌肤还要瓷白，却没有半分阴柔。
单凭这一点，没人敢轻待她，壅宁伯府更是不敢。
凌青菀半阖视线，将情感敛去，这才抬眸去看石庭。
“是，我们家在昭池坊。当初安平门兵变，是石官人救了我们百口，他便是我家的仇人。我学得几分医术，他所托之事，我天然极力。”凌青菀笑道，“既然您府上无病患，我这便告别了。”
程妈妈道是。
甄氏唇瓣的笑意浅浅，和顺道：“女人他日再来坐坐。”
甄氏声音清冽，老是让人感受她很仁慈；但是她的平静自如，又让人不容轻视。
凌青菀的面前，满是他那些飞扬的青丝，好像黑雾弥散。浮光掠影中，她模糊瞧见了王七郎那剑眉星目。
“程妈妈。”凌青菀上前，给这位妈妈见礼。
她想着，就把凌青菀和她的猫狗请到了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