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山舔了舔枯燥的嘴唇，道：“真好饿了。爷爷不来找我了？”正说间，一个如鸡蛋大小的不着名红果飞了过来。林书山惊奇地接住，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人。
少年笑道：“练笔、练弓都在于一个‘巧’字。手不巧则心不灵，心不灵则笔不动。我练弓，练一个‘巧’字呢！”
只听扑哧一声轻笑，如银铃般动听，是一名少女的声音。林书山循名誉去，只见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轻巧走来。她一身青衫，笑靥如花，两手各拿着一个红果在不断地打转。
四下温馨，山腰处密林里俄然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爷爷，从速！别让兔子跑掉了！”一株参天古树下转出了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弯弓拉箭。一枝利箭射出，却正中劈面的一棵山松。草丛摇摆，野兔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林书山听到“凡夫俗子”四字，心中不快：“我是凡夫俗子，你是神仙？”一股肝火来也快，去也快，拱手道：“多谢女人赐给小生相思果解馋。但不知相思果为甚么取名相思？”
林书山见她清爽敬爱，心下一动，又想着她一个女孩子独安闲山野里走动，感觉奇特，怔怔地看着她，问道：“你……是你给我红果？”
林书山怒道：“本来你在戏弄我。我不问了，我去找我爷爷。”回身便走。少女嘲笑道：“想问就问，想走就走？”一道青光从其右手食指间激射而出，射入了林书山后背。林书山浑身一阵发麻，转动不得，叫道：“妖女，你放开我。我跟你无冤无仇。”少女飞身而下，落在林书山面前，道：“好了，明天我就当了你的先生也无妨。乖门生得听完先生讲授以后，才气分开嘛。”林书山瞪眼少女一下，目光移向空中。
自入私塾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林书山的学业突飞大进，笔下如走龙蛇，文章一气呵成、行云流水。遭到了私塾老先生的嘉许，称：“文章张狂有瑕疵，但是块好玉，得好好砥砺。孺子可教也。”同窗钦慕，得知林书山志在状元，纷繁戏称“林状元”。林书山心中对劲，但也知考取状元，绝非易事，从不敢懒惰。
林书山笑道：“爷爷，你那里采来的野果？”一口咬下，甜美而多汁，连连赞道：“好吃！好吃！”吃完一个，紧接着第二个红果飞来，连续吃了四五个红果后，已觉微饱。
少女道：“那是因为你是一张白纸。”回身就要分开。林书山自语道：“甚么白纸？”大声问道：“女人，你是何门何派的修士？”少女脚步不断，道：“你晓得了对你没好处。少晓得点好。”林书山又道：“我叫林书山。那女人的芳名是……”少女道：“叶晓雨，拂晓的晓，细雨的雨。”林书山自语道：“叶晓雨？”俄然想起了甚么，仓猝大声叫道：“我身上的定身术还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