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首要的是，燕真君明显已不是燕真君。当燕离还是燕离的时候，人们都晓得他的寻求，都晓得他为了大师在尽力，但当燕离不是燕离的时候呢？没有人能包管，他不会带领大师走向另一个深渊。
凤九冷冷看着飞速逼近的玄玄子，厉喝一声：“剑境，一剑光寒十九州1无数藐小剑气从虚空出现，顷刻间归并整天剑。天剑已轰然斩下去，凤九俄然满面乌青，因为对方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悄悄松松捏住了这一剑。
燕离挺直了腰骨，身上锋芒四射。
苏小剑解释说：“因为道真禅师没法确指大难真容，我便向他白叟家取经，当场发下‘此身只为大难而存’的弘愿。当苏晋毁去我的星命神宫时，我的神魂被我的弘愿所护持，以是并没有完整死去。但大难未至，我也在半睡半醒之间不由自主。”
排异感还在折磨着燕离，但精神上的不适，却早已被内心的痛苦所袒护。他想要拿剑去跟玄玄子冒死，但他的满身都在颤抖，别说握剑，连站都不能站稳。
燕离已站起来。
燕离坐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她：“你是谁？”
灵魂伸直着，一动也不动。俄然，一滴虎魄般的泪珠落下来，“叮咚”一声，不知如何就氲开了一漾水波，波纹轻泛，有岸，风来，桃花纷飞妆点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