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卓望着老许春光满面的模样只是微微一笑,不晓得想到些甚么,眼神俄然有些飘忽。
老许心中感喟,嘴上笑骂道:“就你这点出息,天涯那边无芳草,就凭你这副好皮郛,转头下了山,甚么模样的好女人碰不着?”
他沉着脸朝重云子另有明尘子二人微微见礼,便要带着紫冥派的弟子先行分开。
老许毕竟是被苏卓说成是“他一撅屁股便明白他要放屁”的忘年知己,这些天向终究消弭禁足的两位掌门亲传弟子道贺的同门弟子定然很多,这混小子早便是人精,那些个奥妙的眼神如何能够不懂?他没好气笑道:“谁都说你这小子脸皮厚比城墙,我看不见得,就你这个脸皮,怕是比起小女人一点就红得熟透的秀靥还要薄了几分,有句话如何说,对,过十年你且看他!”
重云子只是淡淡一笑,轻声道:“两派道友此行辛苦,两位长老,还请代为送客。”
许山望着少年人的背影怔怔入迷,说是同病相怜,实在这小子比起他还要来的尽力多了,玉澜派的人都觉得他能够越境击败气海境的颜曲,靠的是催发潜能的秘术,不过他清楚的很,苏卓能有这个本领,可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尝受了许很多多平常弟子底子吃不了的苦头才终究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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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玄天司青衫掌令目光拂过世人,微微闪动,此番察看下来,他竟然没有发明到任何可疑的修士,心中嘲笑道:“藏得可真够深的。”
明尘子旋即神情一肃,大殿万千灵气竟然尽皆一凝,乃至方才吼怒不已的暴风都尽皆沉默下来,他没有去看旁人现在神采上的畏敬与震惊,安静说道:“玉澜派重云子掌门亲传弟子南宫雨柔,修炼的乃是传自长生天的凌水诀,并无入魔的迹象,应与魔修没有干系。”
苏卓默不出声。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南宫雨柔修得乃是最正统的玄门道法,底子没有涓滴修炼魔功的迹象,与此同时,任谁也都看的出来,南宫雨柔这如同怒波浪涛的一击,不但是用了尽力,还是一十二分的力量。
气势汹汹前来发兵问罪的水云道人决然没有推测门下年青一代第一人赵封,具有明窍境小成的修为还是败在了南宫雨柔手中,并且还不是平常意义上的失利,而是完整没有反手余地的一败涂地,若非他先前在重云子面前提了一句不得利用飞剑,以眼下这一击的气势打击下来,怕是赵封已然千疮百孔,遍身鲜血,即便死不掉,也已然负了重伤,他现在只觉老脸火辣辣的疼,再听到南宫雨柔这对师姐弟的话,于他而言可真是非常刺耳,偏生南宫雨柔的最后一番说的真叫天衣无缝,让他哑口无言,底子没有来由去指责她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