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珺的脾气是窝囊草包,但心眼也是有的,若说他这么多年只是傀儡,我不信。”季燕然道,“现在的杨家虽已没有了谋逆的本领,却还在皇兄身边留有眼线,背后到底在揣摩些甚么,不成不防。”
季燕然皱眉,燕子影是朝廷的暗害机构,常日里也卖力密查谍报,若他们在打算初期就探得了动静,那就意味着先帝早已得悉整件事,却并未脱手禁止,而是以旁观者的身份静等着这统统产生——只为撤除杨博广,减弱杨家的权势。
季燕然一抖马缰,飞霜蛟镇静地长嘶一声,腾空跃起,向远处奔驰而去。
因而路上走了还没三天,他便已经叹了三千声气,江凌飞不堪其烦,双腿一夹马腹,上前问季燕然:“你为何非要带着这个草包?”
天涯的星星已经隐去了,变成一场湿蒙蒙的雨雾,花蕊得了津润,御花圃中香气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