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嗔和尚绝非危言耸听,王延若当真在这等环境下孤身前去涅道寺,这一起上必定是血雨腥风,如履薄冰,只是前路再难可会摆荡王延心念?
段鹤南心中尽是有力之感,他只觉尘凡三千烦恼丝将他紧紧捆住,他即使想豁出性命决死一搏都做不到。正在段鹤南踌躇不定,进退不能之时,王延走了过来,继而场中人只听年不过十九的王延朗声道:“师尊,弟子愿孤身往涅道寺一行,查探四蜜斯环境。”
段鹤南沉默了,眼下局面当真是毒手非常,他是进不得也退不得,进,性命不保,他即使自大,却不以为本身能独抗一州之强者,特别是天行怪僧亲身传话,他若执意往前只是妄自送了性命,还能够让四蜜斯之事再无转圜的余地;退,名声尽丧,今后无颜在江湖中行走,即便回到门中只怕也会受同门攻讦,今后道心蒙尘,前路断绝。
行嗔和尚脸上的神采时怒时喜,让人看不出究竟,只是他目光中明灭着浓浓的战意,明显他口中并非虚言,他是极其想对段鹤南脱手,只是碍于某种情由却不得不忍耐。
段鹤南明显是猜想到了甚么,神采已是凝重到顶点,沉声道:“是哪位前辈有话奉告段某?”
这和尚看上非常奇特,单看表面仿佛垂老迈矣,浑身披发着腐朽和灭亡的气味,可恰好其一对眸子炯炯有神,精光明灭之间隐有朝气活动。
至于我来此,只是迫不及待的想与你将新仇旧怨一并告终!”
“宗万流如何说也是我师父,老衲人你当着我的面辱他,你不怕我找你费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