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洞内,他不喜反忧,暗忖难不成这果子是甚么妖物不成?任他学问赅博,也有些茫然失措。
古剑秋心中有些踌躇,这“鱼”也不知能吃否,可又一想,这山泉清澈甜美,所栖衍之物,想来也无妨,再说,不吃它,哪能规复身子?
扔了石块后,他坐在地上拿了根枯枝,无聊的玩弄着,突地灵光一闪,心道:“先秦‘文始真人’关尹子,有‘形之所自生者,如钻木得火。’一说,我何不一试?”
他将未吃完的半条细心的存放好,也只是此次是饿极了,若不然,这一条鱼充足他吃上三两天的了。
恰好这山洞属阴,藏风聚气,特别那池清潭与地泉,接荫地之脉,又水流不尽,循环不息,吐故纳新,恰与这水芝婴达成这阴阳调和,也才有大鲵这等灵物择此栖居。
又两今后,古剑秋体内阴寒之气垂垂减退,他自语道:“这鲵既能解这僵尸功阴寒之气,我何不在此病愈后再做筹算。”可这连日来,潭内鲵鱼被他捕食的所剩无几了,每天餐餐顿顿地吃,便是再甘旨的好菜也吃得烦厌了。
在水里,也不知泡了多久,直从早泡到夜晚,他也记不清喝了多少次水、排了几次尿了,心道幸亏这潭中不竭有地底涌根源源不竭排泄流走,如果一谭死水,那便不知喝的是尿还是水了。
来到潭边,他一把提起那条死鱼来,心中顿时一愣,但见此物:肚皮金色斑斓,体色却呈灰褐,体表光滑,充满黏液,似鱼非鱼,竟有短扁的四肢,指、趾上另有一层薄薄的蹼,扁平钝圆的头部,一张大圆嘴,尾部高低有鳍状物。
当下坐下身来,又喝了些水,万一是毒物,也可冲淡些,待过了好些时候后,却并未感到有何不当,反倒感觉四肢通达,但还是不敢再吃,心想过得一晚,若再无异,便是无毒之物了。
普通功力陋劣之人,便只服一两个,也难于接受,古剑秋一下吞食了十多个火婴芝果,如何能不心脾火灼,幸亏他及时泡入这清潭当中,又不竭灌入这冰泉洗涤,又无数次的分泌循环,才得阴阳调和,这几样缺一不成,若不然,哪奈得住这般炙热的煎熬,早就炽热攻心、心脉尽断、血管爆裂而猝了。
这回他倒不似昨日这般惊骇万状了,他渐渐展开眼,又悄悄用匕首拔弄了下火堆,使火苗更盛些,但令他诧意的是,洞内空空无物,也不见有甚么妖妖怪怪,再又循名誉去,本来这声声怪叫来自这水潭,这回又有些发毛了,难不成是水鬼不成?可白日他细细检察过这水潭,水也不深,且清澈见底,除了这很多的怪鱼以外,并无它物。
待他复兴身后,他直感觉本身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镇静之感,且神清目明,僵尸功所至内伤以及白蛇之余毒,虽在食鲵肉后得于减缓,却还是能感遭到,现下这些不适之感荡然无存,又拿起匕首舞了几招剑法,顿觉身轻体盈,以往有些吃力的行动,现下竟能随便做到,心中又惊又奇,暗道难不成这不是毒果?是灵药灵药不成?
也顾不得这鱼肉滚烫,狠狠地撕下几大块鱼肉,便塞进嘴里大口嚼了起来,古剑秋自小也算是吃遍过山珍海味之人,却哪比得现在这般人间甘旨,一顿狼吞虎咽后,吃了足有半条之多。
渐渐地,古剑秋体内那些热流垂垂减退,见本身安然无恙,不由暗自光荣,心道这果子也不知何物,这般古怪。
最令他惊骇的是,固然他泡在这冰冷的水潭当中,体内还是炙热不减,好似浑身血液沸腾了般,他一头钻入水底,张嘴猛喝了几大口水,才感觉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