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调息后,尽已是黑夜了,功力也只规复三四成,他用左手将右臂一把抓住,又用双腿夹住右手手腕,双腿一紧,别停止段,又用左手用力一拉一推,身躯也顺势一用力,“啪”的一声,断云铁龇牙咧嘴惨叫一声,盗汗直冒,右臂伸曲一下,已然接好了。
他仰躺着,将那堆和着‘九制八造丸’的碎片放在胸脯上,将玉瓶碎片拔弄开,拣出几个无缺的丹药,他倒舍不得这把碎成粉的‘九制八造丸’,也不管有无玉瓶碎屑了,一把将余下的碎药粉全送了嘴里,憋了半天唾液,才吞下肚内。
那怕只是这几粒甘露入肚,也令断云铁如饮了美酒玉液般,但只小半会,便再无甘露滴下,断云铁吧唧了几下嘴,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又吧唧吧唧几下,见再无露水滴下,只得作罢。
他昂首瞥见顶上三四丈高的处所,有些凸出的岩石,也就是滴下露水的处所,倒是生了好些花花草草,另有株粗过碗口、不着名的小树,长的倒也富强,枝叶像一把巨伞般放开,不过一处断枝尤其夺目,断云铁暗忖必是此树停滞了本身的下落之势,救了本身。
又昂首望去,涯顶距这巨石少说也稀有十丈高,他摸摸本身,心道这般高落下来,人还没散架,倒也是万幸。
断云铁忍着双腿剧疼,蓄力一跃,双腿用力后,跟着“啊”的一声惨叫声后,高山跃起丈余高,可双手一扒拉,尽没能抠住涯壁,哗啦啦又滑落回原地来,这一跃,又牵动了双腿伤口,直疼得他盗汗直冒,只能作罢,又坐在原地又运功调息。
本来那巨蛇搏命一搏,尾身带着断云铁齐齐掉落悬涯,断云铁被这绝壁峭壁上的树枝所停滞,又摔在这凸出来的一块巨石之上,才捡回半条命。而现下难堪的是,本身现在身处在这万仞峭壁之上,上不得更下不去。
断云铁四下一打量,见这巨石独一丈余周遭,暗道声好险,他摔落之时,只怕稍稍偏离些尺寸,也要掉进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去。
断云铁缓缓展开双目,凌晨的阳光并不算太刺目,却也令他有些迷幻,不敢信赖本身还活着,又觉疾风呼呼吹过,他想动解缆体,却浑身疲软有力。
刀削般的绝壁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似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如同一把利剑,耸峙在云海之间。
但那处所可否居住,站在底下往上看,却看不逼真,心道既能发展树木花草,总好过这光秃秃的巨石好,何况上面也距涯顶也更近了不一步。
这悬涯少说有二十多丈,如何上得,困在这峭壁上,迟早得饿死,再向下一望,深不见底,更使不得,看来别无他法,只得想体例攀上涯去。
低头又见本身两条腿,衣裤已是褴褛不堪,足有十几处血沟,一条条象尖刀划过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巨蛇固然无毒,但伤口边沿还是红肿化脓了,无怪乎这双腿不听使唤。
断云铁一天一夜没喝过水,早已口干舌燥,哪会放过,伸开嘴巴便接住了这粒粒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