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寿民很有几分好胜之心,来时还跟唐云、唐让之、师曾雪三人说道:“唐惊羽名声不小,不知是否浮名,起码也逼他做几首诗词,瞧一瞧有无真材实料,如果真有才学,方配跟我等交友。”
扬州瘦马天下闻名,扬州的读书人也惯爱风雅之事。
胡苏儿固然穿戴男装,但却一望可知是个女孩子,又跟王崇如此密切,那个都会猜想,此女跟他干系不凡。
几位才子非要吟诗佐酒,王崇倒也不怯场,只是一轮酒令行过,司徒有道、乔寿民、唐云、唐让之、师曾雪等几个才子,也颇佩服这位小神童公然腹中有斑斓。
幸亏这处宅子本来就是曹家三蜜斯的府邸,她自行引了杨曹两家的年青人换了一处饮宴,把主场留给了乔寿民,司徒有道、唐云、唐让之、师曾雪等人。
王崇刚把五人迎到一处厅堂,胡苏儿就转了返来,这小狐狸不知那里去疯了一回,头上的帽子都歪了,暴露了如云秀发,也不避怀疑,趴在王崇的耳边,叽叽喳喳说了几句闲话。
自来魔门道家都重童身,破了元气之人,修炼就要艰巨。
杨曹两家是武林世家,素不以诗书传名,族中后辈固然也读书,却并没有文章传天下的读书人,故而才会被这几个心高气傲的才子恃才傲物,高慢相待。
这类人缺了道心,仙家绝瞧不上眼。
司徒有道、乔寿民、唐云、唐让之、师曾雪等几个才子,眼瞧这个“小书童”跟王崇熟不拘礼,出入无忌,都忍不住暴露了浅笑。
王崇微微一笑,肚内却悄悄忖道:“这位乔兄年纪已经不小,想是家中已经有了妻妾,观其眉眼,气血盈亏,非复孺子之身,如何还能学道?”
乔寿民兴趣上来,更是当场就泼墨作画,给“唐惊羽”画了一幅山川,让其别人一起用了印章,说要凑一个八秀齐聚。
不过半个时候,罗金农、李禅、王梦白就连袂而来。
曹貔神采奕奕,把盘螭配了一个雕工精彩的剑鞘带在腰间,更显幼年风骚。
唐让之忍不住抢先说道:“金农和梦白,比来都在李禅府上,三人昨晚必定饮宴,或许此时另有些宿醉,来的稍晚。”
胡苏儿吐了吐香舌,立即就如小旋风普通跑出去了,不旋踵各色丫环仆人就在她的批示下,安排先来的这几人入酒菜。
师曾雪笑道:“李禅那家伙,比来被一桩费事事儿缠身,有个乞丐多次去寻他,非要让他削发学道。李禅贤弟出身书香家世,只要苦读,高中状元,方一展平生抱负,如何肯跟一个乞丐去学道?”
王崇两边都陪了一会儿,仍旧不见其他三人过来,忍不住问道:“为何罗金农兄、李禅兄、王梦白兄仍不来赴宴?但是嫌弃这里粗陋?唐某粗鄙?”
杨曹两家的年青人也不耐烦跟这些读书人一起,感觉这些“冬烘”甚是固执,一言一行都要有些臭端方,不敷利落。
他从小就在天心观学道,魔门端方严苛,若无过人才气,早就被师父充当祭品,炼成甚么邪门宝贝了。
王崇以宝剑换名园,很有江湖豪客气,让李禅觉得也是“令苏尔一流”的江湖人,故而并不想来赴宴,罗金农和王梦白登门相邀,也都推委说小有微恙,反而被他拉去喝酒
李禅本来有些闷闷不乐,他被丐王令苏尔胶葛,这几日颇气闷。
王崇也不解释,只是呵叱道:“在这等才子面前,不成没了端方。快去叮咛下人从速送香茶来,再安排果品,我也不熟谙这宅子,你就要多上心些。”
乔寿民哈哈大笑,说道:“自当罚酒!”
更何况,乔寿民固然有此言语,却非是心头慕道,而是感觉,若碰到有道之士,学一学神通,闲时取乐,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