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腕,微微一拱,含笑道:“我是阳城唐惊羽,刚才听得有人称呼德沛兄名讳,但是扬州司徒有道?”
王崇也不回绝,微微拱手,便在司徒有道的下首坐了,态度不卑不亢,很有魏晋之风,特别是他年纪幼小,更让在坐诸位少年男女心生赞叹。
正在看热烈的少年男女们,见到王崇俄然闯出去,都不由得一愣,幸亏他才十一二岁,年纪太幼,不然早就被这群心气极高的少年男女给轰了出去。
剑术窜改再精美,手中的剑器不敷锋利,脱手不敷快速,都只是银样蜡枪头。
但是与王崇这类人想来,何必费这类力量,真要比剑,他元阳剑直戳畴昔,便是十个司徒德沛,再加上十个曹家十二郎,也是一起了账。
司徒有道在腰间一抹,就有一口软剑弹出,阳光之下,寒光四射。
司徒有道的芙蓉剑,乃是祖上所传,那里舍得跟盘螭硬对?
王崇心底思忖:“司徒德沛?莫非是扬州八秀的司徒有道,字德沛的那人吗?此人会不会是我那位师兄?”
王崇瞧得半晌,却感受有些无聊,他可不是武道大师,乃是修道人士,想到剑法,就是纵横千里,斩仇敌首级的飞剑之术。
满座世人一起惊呼,实是未曾有人见过如此锋利的刀剑,曹家十二郎自问也见过几口好兵刃,却从未见过如此好的一口剑。
司徒有道并未趁机出剑,长袖一笼,把软剑收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我家传的芙蓉剑颇锋锐,伤了十二郎的兵刃,实在抱憾!”
王崇含笑把盘螭剑扔下,曹貔实在不舍得回绝,接过了这口盘螭软剑,把玩了好一会儿,这才恋恋不舍的说道:“如此神剑,万金难求。我跟司徒德沛比剑,如果让这口宝剑有甚毁伤,却补偿不起!”
盘成一团,黑黢黢的并不起眼。
两大家在半空,已经比武,双剑交拼数次,曹貔双足落地,只觉到手中一轻,抬手望时,不觉满脸难堪,他手中一口重金购来的百炼精钢长剑,已经断为了两截,手里只要半截断剑。
司徒有道喝了一声道:“好!就应十二郎所请。”两人长身而去,前后跃出了窗外。
王崇还真不晓得“唐惊羽”的文名,竟然如此之盛,连远在扬州的司徒有道都有听闻,心下不由得微微一松。
若不然,道门飞剑怎会有炼形炼质两种法门?
曹貔本待回绝,当王崇取出了那口软剑,他的眼睛就再也挪移不开。
一个靓丽的黄衫少女柔声说道:“我们乃是老友集会,却不欢迎外客,你家大人那边?快去寻觅他们吧!”
十二郎曹貔亦是手里捏了一根竹箸,含笑说道:“惊羽小弟来的正巧,且请退席,看我和司徒德沛比剑。”
王崇多么胆小包天?就连峨眉都敢走一遭,当然不会怯场。
王崇也不矫饰甚么剑法,他取过一尊酒盏,只是横剑在面前悄悄掠过,酒盏纹丝不动。王崇伸手悄悄一提,手里就多了一个瓷环,酒盏上半已经被切了下来,平空矮了三分。
方才登楼的的墨客,手中捏了一根竹箸,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九岁中了秀才,名传两省八十城的小神童,我恰是司徒有道。”
曹貔昂首对司徒有道说道:“这场比剑就此作罢,我认输就是!我的剑术确切略逊德沛兄。”
曹貔跟司徒有道拼斗了近百招,额头垂垂又涔涔汗下,心头暗忖道:“司徒德沛公然不愧是人称万里飞虹,这一起万里封侯剑实在短长,我师门的金石剑法重视内劲窜改,招数上减色了一筹。”
两人隔空比剑,两根竹箸勾画精美,每一招每一式,都包含上乘武学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