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真想要借助司徒有道这一层干系,见地一番扬州八秀。
曹貔忍不住笑道:“惊羽小弟如此人才,长辈必定也是雅量高洁之士,不知我等可有福分拜见?”
杨曹两家都是大户,门中后辈素以明净著称,并不敢胡乱交友朋友。
曹须晴在席间偷偷传了纸条给司徒有道,司徒有道展开偷瞧,不由得满面含春,喜不自胜。
心上才子只求这点小事儿,司徒有道自忖不过反掌之易,微微点头,表示此事他应下来了。
有如此厚重的回礼,他这口盘螭剑就收的心安理得了,不必心头忐忑!
曹貔顿时一块石头落了地,黄衫少女叫做曹须晴,是他大伯的独生爱女,回赠的园子在扬州很驰名声,不但位置绝佳,园内更是斗檐流水,构造精美,便是万两白银都难买到,代价毫不输给盘螭剑。
这两人的小行动,天然瞒不过王崇去,王崇也不甚在乎,这些凡俗的情爱纠葛,与他而言,不过云烟,瞧一瞧,也就散了。
王崇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司徒兄不如上马,我们共乘一骑,此去红叶寺也颇远,步行去恐怕要月上柳梢了。”
这番话让满桌的人都狐疑尽去,王崇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些,孤身一人,行迹实在有些可疑。
曹貔倒也并无兴趣去拜见一个陌生的长辈,闻言只是举杯,几次劝酒。
王崇手挽缰绳,差遣这匹名为紫苏骝的好马,四蹄奔踏,斯须就出了扬州城,直奔红叶寺。
司徒有道欣然从命,飞身上了马,他固然不懂骑术,但武功精强,身子结实,倒也还来得。
这伙少年男女一向饮宴到近晚,方才筹办散去,曹须晴更是做主,送了一匹好马给王崇,自家跟一个姐妹共乘一骑,萧洒拜别。
王崇笑吟吟的谢过了司徒有道,便不再作声,只是看着世人推杯换盏,饮宴的兴高采烈。
两人相对大笑,手挽手重新登上楼来,曹貔把盘螭递了畴昔,只是眼神里好像伸出了钩子。这口盘螭剑让贰心痒难搔,若非曹十二郎自大豪杰,不肯脱手强夺,那里会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