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路轻功已经完整脱出了凡俗武学的边界,跟峨眉的太清玄羽诀普通,都是御气行空的法门。
走入毒龙的眼睛,王崇面前云雾升腾,不知有多源深,他正踌躇,是否该持续前行,就听得毒龙喝道:“转过身来!”
王崇也不去跟燕北人,尚文礼和小狐狸提及这些,他眼瞧三脉斗剑越来越近,心下沉闷,出了本身的洞府,去寻毒龙说话。
就算其他几位师兄,除了红叶末徒赵剑龙以外,也都学道超越百年,剑术精美,道法通俗,非是平常傍门之士可比。
此番三脉斗剑,天音子几次三番放话,要让王崇来主持,这却不是一个好差事。
王崇发了几句牢骚,却听得一个声音传入了耳朵:“你可晓得,为甚么铁犁传位给你师父吗?”
毒龙把一只眼睛展开,好像明镜寒潭,光怪陆离,深不成测。
毒龙催促道:“快些出来!”
王崇向通天殿望去,这座九层的大殿,竟尔被一眼看破,好像琉璃,表里透明。
没有天音子等人放纵,这些四代弟子如何敢如此明目张胆?
王崇才自感慨出口,毒龙就喝道:“莫要看那些没用的,去瞧一瞧通天殿。”
王崇稍稍游移,向东山壁攀附上去,他现在也有胎元境的修为,更修炼了十二兽形诀的灵鹫裂骨爪和灵豹十八翻,一双手好像钢钩,抓在山石上,稳如铁铸,身法又复工致,不一刻,就爬到了毒龙的面前。
王崇抖擞精力,试着举步,毒龙的龙睛,好像一泓水潭,并无涓滴停滞,让他径直就穿了出来。
红叶禅师一脉,还留在毒龙寺的有五个——天音子,一龙上人,张凤府,五龙子,黑山上人。
他态度恭谨的说道:“并不晓得!”
王崇吃了一惊,见毒龙仍旧懒洋洋的,一双庞大的龙睛,只展开了一条缝,仿佛很有些戏谑之意。
“好生奇异!”
除了张凤府,性子澹泊,红叶门下其他几人,也都一力支撑这位大师兄。
王崇微微惊奇,但他自傲,没有听错,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古怪来。
毒龙呵呵一笑,又复问道:“你来这里已经有些光阴,没有见过铁犁和红叶吧?”
再算上令苏尔门下的王崇,现在三脉齐聚,也算是可贵的盛况!
只是王崇跟这几位师兄年纪相差颇大,又非是同一个师父,再加上别的一些不好说出口的启事,以是大师也不算靠近。
另有几位师兄,却只是大要工夫,比如天音子和一龙上人、五龙子、黑山上人等几位,实在心底对他非常不屑。
少年心底很有些猎奇,为何本日毒龙会这般驯良,跟他提起此事。
铁犁老祖把掌教的位子,传给的小门徒令苏尔,无可改换,但三代掌教却一定必然是令苏尔门下,红叶门下何尝不能争求?
王崇几次拜见诸位师兄以后,发觉出来这些师兄的态度,实在非常奥妙。
如果换一个鲁钝的,看不清情势,也许还会跟这几个师兄告状,说被他们门下弟子欺负,但王崇怎会连这点都看不透?
王崇依言回身,毒龙的龙睛,此时却化为一面巨镜,他站在龙睛当中,便可了望千里万里,不要说毒龙寺的内庙门,毒龙谷的景色,就算外庙门,迢迢千里江山,都尽在眼中。
本来令苏尔门下空虚,并无半个门徒,天然也不会参与,但这一次却又分歧了。
以王崇现在的胎元境的修为,只能当作一门吐纳清浊的炼气心法,还修炼不得真正的仙鹤舞空劲!
真正想要做毒龙寺三代掌教,并且悄悄图谋的,天然就是红叶首徒天音子。
王崇到了东山壁下,望着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深为震惊,气势澎湃,好像神魔的毒龙,自言自语道:“我不过才胎元之境,都不会剑术,如何就能主持三脉斗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