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就出门而来,前去勘察邪神祭坛情状。
刘觉明就道:“小的已在内清算住一间洁净房间,一应缉获俱已盘点归类,请诸位大人移步稍歇一二,再容小的细禀如何?”
在坐诸官皆眼露忧色,这县令就道:“两位仙长请自便,我等商讨出成果以后,自会将贵门那份奉上。”
一行二十余人车马软轿、浩浩大荡而来,早轰动留守现场捕快和一干元真外门弟子。
大唐律明文规定,凡私藏弓弩战甲者,以谋逆论。能够这么说,就凭这几具甲弩,此案便可定为邪教谋逆的铁案,再不成翻盘。
刚进入庄园,一名四十余岁,一身皂服,腰跨双刀的精干男人就带了几个捕快仓促迎了上来,躬身一礼:“小的刘觉明,见过各位大人和两位仙长。”
今后教主级不得出世,三界以天帝为尊。随之而来,儒门大兴,凡俗帝王号称天子,人道王治成为正统,道梵退居次席。
秦铮推断邪教气力,暗自心惊警戒不提。
“免礼。我方可有职员伤亡?”,虽早已晓得战果,见一干破庄动手,皆一副疲军之相。长治县令还是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
却说这县令,等诸人都看过清单以后,方才说道:“此庄乃邪党一流,聚众图谋不愧,此已可定论,无需再议。”
县尉县丞,六司主簿,也是面色阴沉。唯有赵公理,暗中长松了口气。
本来是看得院落中缉获搜索出来的东西,刀枪棍棒之类自无需说,大唐民风开通,答应官方持械,并不由此类。犯讳的是几副鱼鳞铠子甲,另有一批弩箭。
到地头一看,这县令就勃然大怒,冷哼道:“这庄园果是用心叵测,早有预谋,聚众图谋不轨。其心可诛,该死!”
方致乾看完以后,秦铮接过一看,也不由有些吃惊,倒是缉获丰厚,弩甲东西非论,只是物质,就计有犍牛三十,羊一百,肥猪五十头,布千余匹,米面三千余担。另有黄金千八百两,八百斤一座的银球十二个,库房另有铜钱多少。
心中虽鄙夷,却也有些佩服这官的定夺。目睹宦途升迁有望,就开门见山,摆明车马要捞好处了。这话固是点醒在坐诸官,同时也把在场诸官拉到同一战线。别的另有层模糊请愿的意义,咱但是顾忌全无了,就指着捞点好处回野生老了,尔等看着办?
当初封神之战,在诸道祖与天帝的结合算计之下,碧游一系大败亏输,十不存一。上清道祖大怒之下,欲重炼地水火风,使六合复归于浑沌。鸿钧老祖现身清算手尾,令参战诸道祖服下红丸,为制约手腕,令各自闭门思过。
秦铮放眼一瞧,见这班头行动轻健,身材彪悍均匀。也约莫有炼皮、淬骨的武道修为,技艺比起初所见的王铁胆、俞老六之流倒还强些,想是赵公理家属苦心培养的臂助。
方致乾一笑:“师弟有所不知,道门仙宗虽势大,凡是俗界,还是以天子为尊。此等俱是出世大族,就算有一二豪门之士,身后亦是大族投资,背景权势胶葛盘节,仙门要布道生长,还需凡俗权势支撑,故而为兄才不与此辈争论。再者,之前仙门也多次与世俗官府共同出战,剿匪清乱等,战果分派,早有常例。此辈心知肚明,也不会越线。以是,不如不谈。”
方致乾和秦铮暗自心惊,讶异龙华会之类邪教的布道敛财手腕,积储气力之浑厚。赵公理倒是暗自可惜,浑没推测缉获既如此之丰富。不由暗恨这庄主行事既如此极度猖獗,若无百余庄丁个人献祭邪神一事,自可预先运做一番,眛下大半。现在倒是只能遵循法则咖位,公开分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