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客没有自带体系等牛逼逆天的金手指倒也罢了,又那有找不着师门的事理呢?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西方不亮有玉轮,没有元真道,也另有扁假道。身为一个穿越客,这点根基的底气,是必必要具有的!
父母恩重,虽说穿越客天生就有层隔阂,秦铮也不免心中打动,暗道此去定要修成仙法,回报于此身父母。不敢说像焦或人那样,苦心孤诣,巧取豪夺,练就神丹,为父母延寿数千年。也要极力而为,寻觅灵药,为这世亲人延寿几百年,让其安然终老,也算是代宿主报了这生身之恩,尽了人子本分。
顿时,氛围就再不复先前,有些意兴阑珊的意义,父子俩都是愁闷,却也没法,只好大眼望小眼,相对沉默。
他们却又那里晓得?秦铮当时的绝望之情委实不假,但这几天的淡定摸样也真不是装出来的。
这一学习,又是好几天。秦铮也不由暗道仙门也不是设想中那么好进,不比宿世上大学轻易到哪儿去。从大哥获得动静,开端运作,到正式出发,一晃眼,就是差未几大半月的工夫。
秦政面色有些沉重,浑没了前次“羽扇纶巾”的谋士智囊那成竹在胸的沉稳气度,端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略带些不解的看向老父。
秦老爷也是大为欣喜,以自家的老辣,都挑不出甚么讹夺。季子入道事,至此就算是成了。
确切,如此一来,那真是滴水不漏,方方面面都兼顾到了。诸产业中,自家流派最低,以是礼最重,这就是合了法度,顾及了诸家大人的脸面。加上小弟虔诚好道的名声,到时就算是小弟独进仙门,诸家大人就是再妒忌,也不好是以说甚么闲话,这在小弟返来之前,保全自家的同时,又顾忌了栖霞观的名声。
秦府,书房!
秦老爷倒是面不改色,气度安闲,伸脱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着,沉吟半晌后,俄然展颜一笑:“你迷惑当选的是不如何崇道的魏家子,一心好道的铮儿却被回绝了吧?”
闻得此叹,秦老爷心中对劲之情,就不翼而飞了,也落空了持续点评的兴趣。
秦老爷倒是智珠在握,又是一笑,提点道:“你这是体贴则乱,昔日为父时便经常训示,每临大事有静气,不信今时无古贤。这栖霞观之意,在为父看来,一目了然。你却迷惑,这就申明你养气还是差了些火候了。”
正因老父老辣圆润,独具慧眼,秦家方才有如此家业。秦政为官多年,也颇具才调城府,自傲不输于一干同僚下属,但对自家老父,委实是心悦诚服,自愧不如。
闻言就精力一振,坦言道:“依孩儿想来,观里或真是今岁保举名额已满,或是待价而沽,听任我等争夺?”
想起小弟这几日的景象,秦政方才多云放晴,一展笑容:“他初闻此讯时,非常绝望,随即就平复下来,这几日一如平常,未曾放在心上的模样。依孩儿暗中察看,此举虽有些稚嫩,强自装模作样,但比之之前胸无城府,倒是大有长进了。”
秦父不由抚须而笑,甚是欣喜:“我儿倒是真看明白了。你既看破此节,为父便再点拨你两句。这人间之事,除却好处,与之并重的就是法度了。万事万物,皆守法度而行,才得以成事物。尔等儒生,不也常把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嘴边么?何为有道?在为父看来,不逾法度便是。”
“恰是,虽说管家向知客道人探听到,这魏家礼金最高,但也未超出我家太多啊。因道门免税,世人多攀附,办理道观高低,这个本来普通,但道观方面也要多少做点面子工夫,收一二好道之士,以避物议。这观主虽是才来数年,但一贯施针舍药,布施费事,传闻颇佳,传闻元真道又门规森严,他岂会如此不智?以是孩儿实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