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秦铮也明白了朴清子为何一见玄阴幡就放声长笑,唾涎三尺、志在必得了?
再说了,即便阴山道高低皆是尾生曾参,淳淳君子――这事秦铮也不做,他的座右铭是:毫不把本身的安危寄于任何人的包管品德之下,那怕,只要亿万分之一风险。
再凝神细看内容,不由一声长叹――果是仙途艰巨,步步波折,长生难求!
然后,一个火球,弹向风九的尸身。
有此发明,不由转得更加详确,得了多动症似的,这里敲敲,那里戳戳,碰碰烛台,转转香炉。不幸秦铮宿世良民,此生纨绔,两世为人,都没学过啥构造暗道、翻木陷进的江湖门道,所谓隔行如隔山,眼睛都瞪酸了,还是然并卵,那里能找着?
秦铮看罢此言,也不由谓然长叹――这凤九对师门倒也端的忠心,临死此际还惦记取改进完美师门术法。
进内一看,倒是个长约十来丈的隧道,绝顶倒是个三丈见方的石室,内里另有些早已腐朽的僧衣被褥、米粮灶台之类,想是寺中前代和尚,修建的告急出亡之所。故而虽在地底,头顶倒是能感遭到丝丝冷风掠过的陈迹,想是藏有埋没的通风口。
赶紧捂住鼻子,顺手捡了几快木头,夹着火把抛出来,燃了半响后,臭气方才垂垂淡去。再才又捡了个火把,谨慎翼翼的潜了下去。
说来这凤九也真是个不利催的,倒也真是资质过人,落到阴山道这三流外道里,其修炼进境之快速,也能令朴清子这王谢朴重弟子惭愧得立马去找块豆腐撞死,看完这凤九,真想问朴清子一句――七十年苦修,莫非是修到狗身上去了不成?
秦铮蓦地瞥见这道人,还唬了一跳,差点回身就逃。随即反应过来,摸出块碎银,抛向这道人,却听得“叮”的一声,既是如击金铁,这道人倒是全无反应,不由心下大定,想来就是那不利催的风九了,此人倒也端的有些修为,都死了两年多了,还是肉身不朽、栩栩如生。
法器共分五阶,一阶符器,这玩意不值钱,也没甚么门槛,练出法力便能够批量出产;二阶法器,这东西就需求专业技术和时候心血了。普通来讲,练一重禁制大抵要一个月。二到三重也不难,数月半载便能够搞定。四重以上动辄就以年为时候了,有些修士,一辈子祭一件见法器,光临死时,也不必然能祭练到十重以上。
话说他虽修为也不算赖,但也算不得出挑,毕竟只是个罡煞合一,以是在收割灵魂这事上,就非常犯难――修为高的、有背景的惹不起,修为低的他又用不上。六七年间,遍游天下,一起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不择手腕,也才堪堪把本来二十四重制止的玄阴幡晋升倒二十六重,离目标却另有一步之遥,差个高品格的妖魂。
一念至此,翻身就爬起来,抓起一截燃木,在殿里转悠,寻觅那怪的来路?
残尸一收,道人身前就有一行字空了出来,放眼一看,不由暗自心惊,这凤九的修为果是了得!本来这字入石一寸,观其笔峰陈迹,那还看不出这用手指头划出来的?
无他,二十六重的法器实是非同平常!
不过此时,这室内倒是腥臭难闻,嗅之欲呕,本来室内倒是各处残尸,诸如野羊、山鹿之类,乃至另有几具人尸,四周散落着一些铜钱、碎银,想是被这怪所害的行商、路人。角落里,还盘膝坐着一高冠长袍、面相端方的道人。
空自折腾半响,蓦地觉悟,一拍脑袋,明天真是被吓傻了――老子又不是做贼,怕轰动仆人?明目张胆的打扫疆场,还找个劳什子的构造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