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顺德,废话少说,让老娘看看你的本领吧!”
胡子脸恰是当初单独将任清闲绑上山的傻大个子,此时他满嘴鲜血,有力的倒在地上,浑身不断抽搐,看着罗月娘脸上的眼泪簌簌落下,胡子脸嘴角暴露他惯有的浑厚笑容,吃吃道:“当……当家的,快退吧!去找二……当家的,他是好人……”
庙门外,百余张强弓搭满了箭矢,对准了罗月娘,箭簇上披发着阴冷幽寒的寒光……
“当了官儿还不忘本,是条男人,我胡老三完整服了!”
黑衣人蒙着脸,看不见他的神采,可语气却仿佛带着笑意:“是的,罗女人,任大人领兵五千,正连夜急行军,往青龙山开来。大人已交代我们,不能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毁伤,不然军法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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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罗月娘安静的开口:“你们是甚么人?如果江湖同道,烦请通个名姓,罗月娘本日若能不死,他日必有所报。”
“罗月娘,一个时候到了,你到底降不降?给句准话吧,你若不降,老子顿时踏平你这破盗窟!”庙门外的杨顺德仿佛已垂垂落空了耐烦。
杨顺德打量了一眼这庞大的场面,随即嘴唇颤抖了几下,眼泪便掉了下来,五尺高的男人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般悲伤委曲,心中尽是悲忿。
罗月娘缓缓点头,凄然一笑:“他是朝廷重臣,有官爵有身份,我们是甚么?是不入流的匪贼山贼!他就算故意助我们,朝廷会让他领兵救我们这群打家劫舍的匪贼么?他若如此做了,今后他在朝堂,面对天子和文武百官,又该如何自处?”
庙门外,杨顺德的吼怒打断了她的思路。
“吵甚么吵甚么!妈的!晦不倒霉?老子来救我老婆,关你们甚么事儿?一个个跟刨了你家祖坟似的,至于嘛……喂,让开让开!别拦着我,我才是钦差,明白吗?”
“依我说啊,咱二当家此次来救我们,恐怕首要还是为了咱大当家的……”
阿谁家伙当初站在都城城楼上,当着十几万兵马,嬉笑怒骂,挥斥任遒,直视十数万人马如无物,那是多么气势,庙门外的杨顺德跟他比起来,充其量也就一没见过世面的山中樵客罢了。
“大人的统统决定都是对的,大人如何说,部属就如何做,这句话放之四海皆准……”温森的声音较着驯很多了,马屁拍得震天响。
几百名匪贼在一个鸟不生蛋的山窝窝里打个架罢了,没招谁没惹谁的,如何连都城的钦差都给招来了?坐在紫禁城的天子莫非很闲吗?连这类破事儿都要管?他白叟家也太看得起我们这群匪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