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老者本来姓韩,名叫韩竹,乃是江南世家中权势最大的家主。亭中二人年青时便是老友,现在一在宦海,一在官方,皆是名动四任的大人物,可他们提起背后的那人,却皆不言语。
数千兵士在庙门前的空旷地上安营,罗月娘的安然得救,令任清闲松了口气,因而他又规复了以往惫懒的模样,数千人跟着他一起,无所事事的在青龙山上驻扎了两天,粮草辎重源源不竭运上山来,冯仇刀和萧怀远急得脸都绿了,可任清闲却浑然未觉,每日和罗月娘腻在一起,再也未见他提起下江南的事儿。
“哼!男人汉大丈夫,对待不听话敢扎刺儿的女人,就要像我如许毫不包涵的狠狠拾掇之!揍到她跪地告饶为止,都明白了吗?”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众部属上前,体贴的问道。
任清闲大怒:“你才二呢,瞧你那模样,咱俩站一起,随便问小我,看看到底谁二!”
正与温森说着话,俄然一道人影仓促跑了过来,喘着粗气道:“二……二……”
沧浪亭内,置着石桌,石凳。桌边放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正温着一壶青梅酒,东风拂过,酒香夹着淡淡的梅子酸涩味道,四散飘去。
冯仇刀一挥手,千名流兵执矛上前,开端打扫疆场,遇着还能喘气的匪贼,兵士们便毫不包涵的将长矛刺下,直到完整死去为止。
“哐!”
“敢!老子播的种,天然由老子来收成,连你都是老子的人,更何况咱俩的孩子乎!”
世人楞楞的站在门外,面孔跟着任清闲的惨叫声大幅度的抽搐着,非常有节拍感。
“哎呀!罢休!快罢休!那么多人看着……你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吗?”
“你这没知己的,你知不晓得,我们的孩子差点就随我一起去了……”罗月娘想想都感觉有些后怕,这个孩子是老天赐给她最贵重的礼品,若任清闲来迟一步……
泰王和萧怀远站在任清闲身后,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一幕,接着两人神采一白,睁着惊骇的双眼,弯下腰开端用力的呕吐,边吐还边指着任清闲,估计想骂脏话来着,可惜一时腾不开嘴。
“呕——”泰王和萧怀远再也忍不住,抢职称似的跑出房门狂吐去了。
“哎呀,跟你们开打趣的,做人要有点诙谐感嘛……”任清闲笑眯眯的改口。
内室内,罗月娘反手将任清闲推到床上,床是紫檀木床,披发着几分女子特有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