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言大惊失容,神采都吓白了。他是姑苏的知府,钦差大人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别说乌纱帽了,小命都难保啊。
穿过大堂,触眼便是一片富强葱茏的天井,天井内栽种着十几株松柏,苍劲耸天,非常高雅。
“活不成了……吾命休矣!”任清闲一张脸扭得像苦瓜,哎哟直叫喊:“温森,快!弄担架来,另有,买一口上好楠木棺材,给我筹办后事,风景大葬,就葬韩三蜜斯的内室里……”
“咳,说错了,你送去的是现银,还是银票?”
李伯言一边擦泪一边点头。
任清闲两眼一亮,大声叮咛侍卫将酒呈上来,此酒恰是他从韩府带出来的那坛毒酒。
斜睨着眼睛,不怀美意的瞟着身后的李伯言,任清闲开端挣扎,归正这家伙也是个赃官,要不,我就在这儿把他审了算了?也好过过升堂的瘾……
任清闲听他自称“犯官”,情知他已认罪了。
任清闲跷起大拇指,指着本身的胸口,悠悠道:“给我喝的。”
任清闲将酒碗重重朝案牍上一顿,冷眼望着李伯言,“晓得这酒的来源么?”
“好!不愧是我的好帮手!”任清闲站起家,忿忿的抹了把眼泪和鼻涕,怒声道:“你把那小娘们儿劫来送到老子面前,让她立正站好,左脚前伸,不准动……”
“闭嘴!你哭丧呢?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咒我?”任清闲大怒。
“哼!这酒是韩家的。”
任清闲见李伯言哭得如此悲伤,不由迟疑了一下,皱眉问道:“如此贵重的好酒,你真不喝?”
“装,你持续装!信不信老子现在把整坛酒都灌你肚里去?”
任清闲前倨后恭,这会儿又亲热的勾着李伯言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拉坐到椅子上,满脸奉迎的朝他笑。
任清闲一手端着酒碗,另一只手不由分辩便捏住了李伯言的两颊,把他的嘴挤成一个漏斗状,然后便欲往他嘴里灌毒酒。
“哎,你就不能好好共同一下吗?这么好的酒,洒了多华侈,乖乖喝下去,包你成仙飞升,登临极乐,岂不比做个小小的五品知府强上很多?”任清闲捏着他的双颊,一边还温言细语给他做思惟事情。
任清闲一瘸一拐进了衙门大堂,大堂非常整齐,两侧整齐的沿墙放着几块“躲避”“寂静”的木牌,和升堂时衙役们用的风火棍,正对着门的大案上,搁着一筒令签,另有传说中的惊堂木和一排笔架。大堂正上任高高挂着“明镜高悬”四个白底玄色大字,全部大堂虽看着粗陋,却充满了赫赫威仪和凌人的气势,令人望而生畏。
“每个月要你划拨多少银子?阿谁商号可驰称呼?另有,结帐是刷卡还是付现?”任清闲步步紧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