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举大为诧异,又想问,那人却已经转到别的一条街道去了。
那人‘哦’了一声,道:“从速分开吧。”
温明俄然冷声道:“你们去告诉各地特别是圣天下的人马,不管支出甚么代价,必然要将蜜斯找返来。”
那人却不答复,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你们杀的?”
西奎伸了伸懒腰,笑着喊道:“这五天五夜,可不好熬啊,如果不熟谙路的人,恐怕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说着,从驼峰右边的袋子拿出水袋,翻开左边的黄色的皮郛袋子,给内里的人灌了一口,道:“好小子,不知你是甚么人,竟然被人当作货普通让人运那么远,真是够不幸哟。”
西奎惊道:“他真的还在这儿?”固然他恨张觉扬,但更多是惊骇,此人不但武功高强,并且手腕极其狠辣,在这正邪两道来往,也算是风云人物了,不过很少有人待见他。此人行事诡秘,凡人常常意想不到。
旬日前
那人‘嗯’的一声,闪身躲开,流星锤‘轰’的砸在地上,震起沙土,那人喝的一声,踩在锤子上,西奎想要登时拔起,却涓滴不动,那人道:“我没兴趣和你们玩,凌兵镖局的郝引我也是熟谙的,再来胶葛,莫怪我部下不包涵。”他脚尖一点,点在铁链上,铁链微微颤抖,西奎只感受力道传来,手掌一下便发麻了,不过他好歹也是个男人,赶紧运起内力顶住,不过仍然不好受,刚喝了一句:“你!”那人瞪了一眼,便也愣住了,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西奎笑道:“白二哥,我只是胡说,岂能当真,大哥让我们哥俩来,一来是信赖我们,二来是我们二人只要联手,便没有做不成的事情,哈哈。”
白举点头:“死人,走吧,我们出来看看。”
西奎见他神采冷冽,想要开口骂他一番,却被白举止住,白举道:“兄台,我们是凌兵镖局的,鄙人白举,这位是西奎,来此是为了送一点东西到边沙城去。”
白举也按例给他骑行的骆驼皮袋子里的人喂了口水,心想:不知这少年跟少女到底何人?竟然出高价让我们送到边沙城神通庄,看来不简朴啊。不过看他们模样,仿佛是中了旬日丧魂散,起码也得昏睡七日以上。
两人各自做好以后,也喝了几口,再次解缆,身影垂垂淹没在这缓缓风沙当中。
……
白举道:“我听闻文离山何氏一门‘玄凿功’奇异震颤劲力名闻天下。”他又看了看那人背后的刀,俄然笑道:“我晓得了。”那人道:“你晓得了甚么?”
白举道:“那可也是,不过这边沙地带可不但仅就我们一条道上的,那狼匪和狐精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我们还是得谨慎一点。”
“甚么人?”
何问道:“我追杀‘戈壁血手’张觉扬至此,只是在边沙城被他摆了一道,到了这里,想不到已经晚了。”
西奎忙道:“是,是……白二哥,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们喝点水?”
那人道:“你们是甚么人?从那里来,往那里去?”
那人嘲笑道:“甚么?我劝你们还是从速出村,免得遭了难到时候来抱怨我,快点滚吧。”
边走边说,西奎道:“遮莫又是狼匪干的功德?”白举道:“该当不会,行走这里的人都晓得,这绿沙村是其中点转接站,各方有了和谈,不成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可不知为何?”
薛信道:“罢了,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将此事奉告通海帮,让他们帮我们分担分担,毕竟这是他们的地头。”
茫茫戈壁中,再往西边去就是全部中心大陆的交界地带,风沙漫漫,两只骆驼缓缓行驶,上面坐着两个黑短褂子的中年男人,一个长得方脸三角眼,边幅凶暴,另一个长得浅显,嘴角有着胡渣,右脸上有两道伤疤,从额头直接划到了下颌,左边的比右边的长一些,看起来像是两条肉色线缝。这两人都是在这一带驰名镖局凌兵镖局的镖师,一个叫西奎,另一个叫白举。两只骆驼上各挂着两个大袋子,四个袋子,别离在两只骆驼上,一样格式,一边是黄色,上面并没有系紧,另一边倒是乳红色,却系的非常紧,也不知装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