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瑾道:“假死了三天,现在正活蹦乱跳呢。喏,嬷嬷也晓得的,就是净远那只宝贝‘花妞’!”
若瑾答道:“固然没在人身上试过,结果该当差未几,只剂量上考虑罢了。我做这个原是为了好玩的,现在看来,一定没有效处。告急关头只要吃上一粒,伯府巴不得我这‘灾星’不要归去呢,那里还会细究?到时候我们没了后患,远阔别了这都城,天大地大,任我清闲!”说到对劲处,“呵呵”傻笑起来。
若瑾笑得对劲洋洋:“恰是!看云大师的条记里曾提到过这‘返魂丹’,只是配方未曾完整,大师四周云游看诊,也未曾真做出来,是以世人不知。我在这里时候却多,已是悄悄试了两三年了。迩来刚好做成几粒出来。”
若瑾听出林嬷嬷语气松动,顿时来了精力:“幸亏我如本年纪还小呢,离及笄也有一年多。伯府考虑婚事,总要先顾着我姐姐才是。我们大可渐渐策划。能够够托吴大掌柜改换了姓名,买到路引?若情愿呢,我们找个山明水秀的处所,再立了女户,再不消理这些乱七八糟,就看诊制药。若犯了懒,就干脆甚么也不做!归正不缺银子,就尽管满天下逛去。哪儿都雅到哪儿,甚么好吃就去尝尝,多么欢愉?”
林嬷嬷却晓得若瑾夙来看着天真烂漫,骨子里倒是胆小妄为,又再叮咛道:“女人牢记,万事有嬷嬷在呢。不到逼不得已,千万不成用它!千万千万!”
若瑾见林嬷嬷严峻,忙安抚道:“嬷嬷放心,阿瑾活得正有滋味,如何舍得冒险?”又凑上来撒娇:“就是真死了,想着舍不得嬷嬷,怕也要立时回魂呢!”
若瑾自五六岁起,就果断不肯再让人值夜,她本身又费事,一贯不大起夜,豆蔻她们都是各自睡下,趁早再来奉侍她起家。看着嬷嬷吹熄了灯,又给本身掖掖被角,就要出去,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细声道:“嬷嬷,有您在,阿瑾就很放心……”
若瑾想都没想,脱口道:“这有何难?干脆假死,一了百了!”
林嬷嬷拍拍若瑾薄弱的肩背,叹道:“只望主子在天有灵,保佑女人这一辈子安然顺利。若瑾看着林嬷嬷,当真道:“嬷嬷放心,静玄师太不是说我‘必有后福’?我们必然能得偿心愿!”
林嬷嬷满内心疼的是若瑾,听她一通正理,竟就有些听出来了,又游移道:“……就算如此,可这婚事总不是女人本身做主。忠勇伯府再如何着,也不能把一个好端端的嫡蜜斯放着不管,总要指门婚事。到时,女人只说不嫁,可行得通?”
“另有豆蔻丁香两个丫头,倒还忠心。只年纪也不小了,怕生出别的心机来。女人先别露了口风,让嬷嬷探探她们情意再说。”
若瑾道:“阿瑾不累,几天没见嬷嬷正想多说说话呢。再说,本是我拉着嬷嬷说话才对。这段苦衷阿瑾存了好久,明天能同嬷嬷说出来,内心不知多痛快!”说着话,若瑾已是被林嬷嬷奉侍着换了寝衣,躺在床上。
又听林嬷嬷长叹一声:“罢了!嬷嬷也不过是盼女人能过得好。女人既想得清楚,又拿定了主张,嬷嬷少不得就替女人筹算起来。归正天涯天涯,自跟定了女人就是!”
林嬷嬷站起家来,也不叫丫头,亲身给若瑾铺了床,道:“女人辛苦两天,该早些歇息。倒是嬷嬷拖着女人说了这半日的话,女人必然早就乏了。”
林嬷嬷正细细考虑这事是否可行,忽听得若瑾几句又扯到吃上,忍不住“噗嗤”一笑:“女人就是忘不了吃!”
林嬷嬷点头道:“净远将那只猫儿真正看得宝贝一样,怎肯拿来让女人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