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瞧了几次,好轻易瞥见站在自家妹子同周若瑜身边的一个女人微微一转脸,却不恰是朝思暮想的那张芙蓉面!
若瑾便道:“那些梅花可没如许清幽雅淡,却胜在一个‘野’,一个‘多’。常日没人顾问它们,都只由着性子长。花开时真如烈火般灼灼,美得触目惊心。”那两人听了不免心神驰之,叹赏一回,忽见那边席间世人纷繁起家向外走去,正惊奇间,郑太夫人的丫头忍冬寻了来,道是“公主殿下到了,请几位女人同去驱逐。”
荣庆一介公主之尊,竟对郑太夫人如此亲热,世人不免吃惊。只两三个白叟儿才恍然忆起,当年荣庆公主幼年时,同太子,另有尚是忠勇伯世子的周硕玩得极好,常在周家厮混。及至厥后年纪渐长,才被先皇后娘娘拘在宫里头。这句“姆妈”想必也是旧时称呼。
便听公主笑道:“听得赏梅,本宫一时髦起,倒给夫人添了费事。”姚夫人同刘氏仓猝起家,恭谨答道:“公主驾临,是敝府之幸。”公主又道:“听闻忠勇伯府的女人才貌双全,何不叫上来见一见?”
若瑾一笑,本来若瑜在外头也不大讨人喜好么?陆敏却不欲在背后说人闲话,忙岔开话题道:“传闻栊翠庵后山的梅花也极好,不知比起面前这些来如何?”
幸而少夫人刘氏还算安闲,侧身在前一起引领着公主入了席。席间正中摆着一把紫檀圈椅,上面铺着杏黄寸蟒铺垫,恰是公主的尊位了。摆布各设一小几,刘氏一个眼风,有丫头奉上清茶,刘氏接过来亲手摆上。姚夫人方才赶上来,帮着布了银装豆蔻、槟榔、细点小盒。
若瑾却笑道:“不瞒两位姐姐,这园子我倒也是头一返来。”陆敏一愣,随即想起启事,讪嘲笑道:“若瑾mm,我们不是成心提起……”若瑾不在乎地笑道:“这有甚么,我便是在栊翠庵长大,更感觉安闲呢。”陈蓉蓉在一旁点头道:“恰是。像我们成日闷在家里头一点儿意义也没有,我还真恋慕你能在外头这么久无拘无束的。我看你真不错,比你阿谁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姐姐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