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快被打死了!你再不罢休,我们少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忠勇伯府跟你没完!”那人急得红头胀脸却死活走不脱。
张钊却觉得是小女人家面嫩,他有求于若瑾,事关她忠勇伯府周家,便忙上前拽开那伙闲人,问道:“你家少爷是?”世人见他穿戴六品官服色,也都让开。那小厮好不轻易脱了身,忙感激打躬道:“我家少爷是忠勇伯府周家……二房的三少爷!
“张二爷言重了,既然太医也无良方,只怕若瑾亦是无计可施。”若瑾早前就传闻那位张三病入膏肓,到现在又拖了这些日子,哪敢等闲承诺下来。
瞬息之间此人身周也聚起一群人来,恰阻住了若瑾几人的来路。就见那人急得甩手扯袖子道:“罢休!罢休!我急着归去报信儿呢!”那些闲人们岂肯放他走,更加拽住了不放手,有人便问:“报甚么信儿?给俺们讲讲,咱替你去走这一趟!”
丁香已皱眉道:“我家女人明日还要进宫为官家看诊呢!”
“救人如救火,如果便利,还请尽快的好……”
平常大夫凡是闻声个“痨病”就说无救,这周家女人竟亲口说不是不治之症!张钊早知其意,忙道:“女人的意义鄙人明白,不过是抱着万一的但愿,只要女人肯脱手一试,永定侯府阖家高低感激不尽!”
张钊沉声道:“还请周女人救我三弟一命!”说着又是一礼,“乔家蜜斯的事一出,现在女人神医隽誉已人尽皆知。我家三弟身染沉疴多年,宫中太医也已束手。张某救弟心切,万般无法之下只好冒昧来见女人,请您施以妙手,救他一救。”
若瑾不动声色道:“张二爷何故行此大礼?”
“周女人过分谦善,若没有事前探听,我张家也不敢寄予厚望。舍弟乃是肺痨,女人年前不是曾治愈过一个乔小顺?”
张钊笑道:“这个何必女人多虑,只要女人承诺,家母亲身下帖子与令堂,言明请您过府诊治。不知明日?”
闻声忠勇伯府,张钊不由转头看了若瑾一眼,若瑾却没吱声儿。她才不晓得是哪个少爷,兄长周玠已是袭了爵的伯爷,玹哥儿总不会跑这里来,说不定还是西府她二叔家的,更犯不上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