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嘞哎嗨哎———冰糖葫芦嘞!”
若瑾忍不住脑洞大开,莫非公主殿下才是本身的亲生母亲——这是当年幼年多情的公主与风骚萧洒的忠勇伯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只是先皇后娘娘棒打鸳鸯,导致一个委曲下嫁英国公,一个忍痛另娶姚夫人,一个临风长叹,一个对月长叹,一种情肠两地相思,直至现在天人永隔……这动机冒出来,若瑾本身也感觉荒诞,忙甩甩头,止住这无厘头的胡思乱想。
再者,公主对她的关爱有加也叫她心存迷惑,莫非真是只看了郑太夫人的面子?几近完整卸下了皇室公主的威仪,与她亲热谈笑,同桌进膳,乃至还亲身夹了菜到她碗里,若瑾只感觉受宠若惊。公主与郑太夫人看她的眼神又不不异。郑太夫人另有些不易发觉的淡淡疏离,公主倒是全然的慈爱,竟像是看自家长辈普通。
“真的会晤到官家?”
连翘对这位的吃货属性早已习觉得常,一边不动声色挡开第二个悄悄挨过来的偷儿,一边跟着若瑾往那馉饳摊子跟前去。
怀里抱着一包热乎乎的烤白果,听着商贩儿颇具穿透力的呼喊声,若瑾不由一阵恍忽。如许世俗的喜庆于她来讲已是如许的陌生,整天陷在大宅门里做些不知所谓的事,身不由己的日子甚么时候才是个头儿?
“烤白果嘞———白果!”
“随便吧。”若瑾答道。
丁香敏感地发觉到若瑾俄然降落下来的情感,忙指着前头道:“女人瞧,有个卖馉饳儿的!”若瑾闻言眼睛就是一亮,立即把刚才那点儿小哀伤抛到了九霄云外,兴兴头头笑道:“走,我们尝尝去!”
“女人,官家会不会很吓人?”
…………
“嗯。”
那摊子的位置选得甚好,正在一家茶馆底下拐角处,背风朝阳,不时有客人从楼上伸头喊道:“送两个油煠馉饳儿上来!”摊主是个清算得干清干净的小老头儿,嘴里大声应着,部下不断地把刚炸好的馉饳儿捞出来,还号召道:“几位女人来了?要几个?油炸还是水煮?小老儿的细料鹌鹑馅儿那是最香的喽!”
不一时,茶水滴心都上齐,那茶博士悄悄替他们掩上门出去了。张钊先给若瑾斟了一杯,笑道:“比不得栊翠庵的疏影,却也勉强入得口,周女人请。”若瑾拿着茶杯浅啜一口,便道:“不知张二爷一起跟从小女子,究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