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没治好呢?”若琳禁不住问。
这话若琳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听万姨娘又提,不耐烦道:“你又不能给我再生个弟弟,老说这些有甚么用?”
若琳叫万姨娘描画的斑斓出息勾得心动不已,只踌躇道:“我才跟四丫头闹了那么一出,娘……”
“就算没治好,二女人既伸了手,东府里个个儿都是要面子的,怕也不会等闲再送返来了。你放下身材儿,同四女人常去看望三少爷,一来二去的,不就跟那边儿有了些香火情分?
孙嬷嬷叹道:“竟不晓得,三少爷本来是这个弊端儿。”
太夫人点点头道:“阿谁倒比太医的药丸子还管用,心悸时喝一口立时就能缓过来。”
“娘是说阿谁小孽障?”若琳端起香儿新换的热茶喝了一口,不屑道:“嘁,那也算是个少爷?”
孙嬷嬷也笑道:“大爷也养了瑾女人好几年呢,脾气脾气儿像些也不奇特。不但心肠好,老奴看她对太夫人也真有孝心。前几日送来阿谁苏合香酒,您用着可如何样?”
万姨娘说得鼓起,忽一眼瞅见若琳直皱眉头,方悟过来在女儿面前说这些分歧适,嘲笑了一声接着道:“……阿谁五丫头更是从小就一肚子坏水儿,那心眼子少说也比你多一万个!如果二少爷来岁真考个秀才返来,这满府里怕就干脆姓了殷了,哪另有我们的活路!”
同若瑾猜想的一样,姚夫人连问也没过问一句,全当没这回事。倒是丁香拿了银子去大厨房加菜时才晓得,太夫人已叮咛过,三少爷的一应饮食破钞都从她的份例里出。
太夫人浅笑道:“有那样的爹娘,她聪明些也是该当。”
“从明天起,规端方矩改口叫我姨娘!”万姨娘先改正一句,才道:“放心,我看四女人脾气暴躁些,倒是个量大心宽不藏奸的。你好生去赔个礼,我再去夫人跟前献献勤儿,这事儿错不了!”
听太夫人如许说,孙嬷嬷咋舌道:“瑾女人才多大点儿年纪呢,就有这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