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朱瞻文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问,只见外头俄然多了一艘画舫,比他们的要大上两倍。
他垂下眸子,“公子,火线来人!”
不必谢宸叮咛,长随便接了信出去。
朱瞻文似是很有兴趣普通,笑道:“方才唱的是甚么?”
闻言,他只挥了挥拿着玉骨扇的手,“无妨,既来了金陵,便好好享用一下吧!”他看着华灯初上,酒香脂浓,曲调含混,琴瑟靡靡的淮河之上,不由地可惜道:“江南美人地,金陵帝王州。我就说这金陵是个好处所,祖父偏把都城建在了北方。”
朱瞻文抬起眼皮一看,却笑道:“嗯,看来动静挺通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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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到了晚间才是真正的金陵盛景。
【谢表哥出来了,对于表哥和世子,你们有甚么观点???】
不一会儿,四周的竹帘被放下,画舫内多了一个面庞清丽,眉眼含春的女子。
沉寂了一会儿,只听他道:“容七,我记得前些日子,你跟我说过丁家的事吧?”他伸手沾了沾墨汁,微微点头。
“那快点儿……”朱瞻文欢畅道。
谢宸挑了挑入鬓的眉尾,“谢家与你容家又有何抵触?再说了,你为商,我为官,岂不更好?”
朱瞻文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出自姑苏,那你可听过姑苏按察使丁成勇?”
容七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看了眼谢宸,这才回过味儿来,他下午那句真够荣幸是指的甚么。
谢宸勾了勾唇,视野从窗口移到了河面上,风扬起他鬓角的一擢发丝,飘到他完美的下巴上,惹得人只想伸手替他拂开。
因而,他苦着脸道:“草……小人……听过一点儿……”
转头,朱瞻文便朝着一旁比常日里温馨了不知多少的容七说了几句话,这才使得本来有些紧绷的心松了很多。
飞舞间,引很多少男儿痴醉。
“当真?”容家容七收了折扇,倾身笑道:“我如果做了首富,那你谢家如何办?”
听他这么说,陈煜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看向已经来到劈面的两人。
“舫内已备下薄酒,公子远道而来,不若移步坐谈,如何。”谢宸朝他微微点了点头,船头上,他锦衣玉带,墨发高束,淮河上的灯火成了他的装点。
“是,公子如果想看,我便命人叮咛下去。”
听了一会儿,朱瞻文敲了敲矮几,道:“这唱曲儿的不错。”
看着他的背影,容七啧啧两声,“传闻,这个陈世子但是都城最……”他目光一转,看到谢宸看向他的目光,讪讪地咽下了前面的话,“咳咳……出来吧!”
“是啊!赶巧了,恰好叫我给碰上了。”
“公子,线索到了这里,如果再断了,恐怕就真的难以替丁家昭雪了。”陈煜站在船头,在他的火线站着一袭儒衫的朱瞻文。
谢宸微微倾身,招来一个侍从私语几句,随即侍从朝着世人行了一礼拜别。
船顶上,一个身材窈窕,体格风骚的穿戴白纱衣的蒙面女子,踩着莲步缓缓晃了起来。
长随见此,便悄悄退下。
刚坐下,朱瞻文又指了指他身边的人,“这位是谁?”
不知是谁抱着琵琶唱起了曲子,共同着女子的舞步,密意又缠绵。
以灯火为景,淮河为地。
刚拿起笔的谢宸手指顿了顿,抬眸看着他道:“晓得便好,你不是一向想做江南首富吗?这便是你容家最好的机遇。”
谢宸挡开他的手,“我说了不可,便是不可。”他拿起信封,趁便将手中看完的复书塞了出来放到怀中。侧首,他叮咛道:“筹办笔墨。”
谢宸收回目光,抬脚走了出来,画舫内,朱瞻文坐在正中,见他出去,摇了摇扇子道:“传闻这秦淮河是第一和顺乡,如何也不见美人儿?”不待他答复,他又敲了敲脑袋,“对了,我传闻,这里另有在船上跳舞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