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拂跟在她身边，也笑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烟花。
沈静仪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
“夫人怕您早晨会饿，便叮咛了奴婢给二蜜斯您送点儿燕窝粥。”她身后跟着一个小丫环，闻言将食盒递了畴昔，由着绿拂亲身接过。
固然转眼即逝，却美得惊心。
“你去东厢看看珍珠。”她喘着粗气叮咛道，本身却往正房去了。
“谢嬷嬷呢？”她扫了眼院子里的人，这些人都出来看烟花了，如何不见谢嬷嬷？
沈静仪一惊，“林、林妈妈？”她睁大眼睛看去。
不一会儿，小丫环来报，阮嬷嬷过来了，沈静仪惊奇，看到阮嬷嬷，她迷惑道道：“阮嬷嬷，你怎的来了？”说着，她叮咛了丫环给她搬了个绣墩坐下，
“有一刻钟了。”
咚……
小丫环道：“许是嬷嬷有同珍珠女人说了会儿话吧！蜜斯可要奴婢去唤……”
屋内，不知是谁在颤栗地喘着粗气。
沈静仪没有放慢脚步，反而更快了，她现在心中突突的，特别还是在这个时候。
“蜜斯，慢点儿，入夜……”绿拂跟在背面叫道。
她上前，提着灯笼一看，倒吸一口冷气，“林妈妈？”
绿拂到底比她体力好些，很快便追上了她，扶着她，两人一起来到西苑。
足足一刻，这场烟花盛景才停下，天空重新变得乌黑一片，只余下零散的星光。
沈静仪突地心头发疼，宿世的各种如同大水猛兽般，朝着她澎湃而来。
阮嬷嬷在绣墩上半坐下，长年严厉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神采，只是熟谙她的沈静仪却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一抹暖和。
“乳娘――”沈静仪震惊。
门前乌黑一片，进了里头，只见再正房处挂了一个灯笼，沈静仪一眼就认出了是悠然居的灯笼。
谢嬷嬷……
“替我感谢桂嬷嬷。”她也接过，固然这些不是甚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倒是实实在在的体贴。
脑袋俄然被重击，顿时血流如注，人影艰巨地回过甚来。
“蜜斯，”绿拂出去，跪在她身边，将她揽住，视野从地上的人身上移开，道：“是奴婢杀了林妈妈，不关蜜斯的事。”
“蜜斯、小、咳咳……咳咳……”谢嬷嬷趴在地上猛咳几声，带着破风声，仿佛要将喉咙咳破似的。
刚出了悠然居院子里的阮嬷嬷只听闻声后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眯了眯眼，却只瞥见了一个提着灯笼的恍惚影子。
沈静仪低下头，微微一笑，轻声呢喃：“这一场盛景，恍若霓裳……”
和宿世一样，她们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