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朝拜端坐在龙椅上的景泰帝,“启禀父皇,儿臣有本奏。”
那等隐蔽之事由她说来,竟是毫不吃力,并且用词非常锋利,直说得他也一阵汗颜,找不出一句话来辩驳。
“城外哀鸿成百上千,都是从各个重灾区逃出来的人,遵循之前的赈灾政策,已经告急加派大臣运送粮食前去灾区,处所官员也设粥厂赈灾,可仍然有多量哀鸿饿死,乃至背井离乡,易子而食,莫非这还不能申明题目么?是不是要比及人都死光了才下定决计整改?”
神采中已经带了些不悦,萧绵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见任何惶恐,话还是说得很直,“全数倒也没有,十之三四跑不了。”
“已经到手里的东西要吐出去有多么艰巨,想必不消我说,大师都心知肚明,即便为了博个贤名这么做了,那又有多少至心在内里,更何况,本地的官员将本来下拨的赈灾粮食私藏,而后再来逼迫处所富户出钱出粮,陛下您还感觉他们会心甘甘心么?”
萧绵宸挺直腰杆,没有跪下认错的意义,反倒不闪不避地直视景泰帝,大有对着干的架式,朝中独一的几个靠近萧绵宸的官员也都看得傻了眼,悄悄为他捏了把汗,恐怕洪武帝火气上来,真把人拖出去砍了。
全场堕入死普通的沉寂,不成置信地看着萧绵宸,景泰帝倒是多了两分兴趣,“哦,你倒是说说看!”
而调查得来的大量究竟也确切如她所说,乃至比她说的要更加严峻,可见天高天子远这话当真不假。
“神武将军提出的赈灾五策,本来能够很好地减缓灾情,但是哀鸿们却产生暴动,并宣称底子没有获得任何布施,救灾粮食清楚已经到了灾区,之以是会呈现这类落差,岔子天然是出在中间环节。”
萧绵宸本也不信赖,可究竟摆在面前,教他如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