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玉,你如何说话的?”叶昶大步走了过来,眼中腾跃着一星肝火,“她是你嫡姐,怎能如此无礼?”
“你胡说些甚么呢?”叶凝玉尚算稚嫩的眉眼一挑,恶声恶气地吼道:“别觉得回了府就真能摆二蜜斯的谱,我奉告你,不成能!”
阿七眉心蹙得更紧,眼底的寒光逼人,之前叶瑾夏性子活泼跳脱,那也不像叶凝玉这般胡搅蛮缠,她干脆捂着耳朵不听了。
叶昶神采稍霁,但是叶凝玉却不依,气愤地吼道:“我才不要你假惺惺,你就是设想我,好让我为父亲不喜,是不是?”
她已经好久没有赶上叶凝玉如许横冲直撞的人物了,烦人是烦人了点,可幸亏心机还算剔透,一眼便能看破,少了那些花花肠子,相处起来倒也轻松些,起码比和袁氏斗智斗勇要轻松很多,就是没完没了,这点让她非常头疼。
叶瑾夏淡静看她,眼里的笑意纯粹,并无任何嘲弄挖苦之意,说话亦是平和,“我只是感觉你太活泼了些。”
这泫然欲泣的模样并未让叶昶的肝火停歇,反倒更加气愤了:“哭甚么?给你嫡姐报歉!”
“内里,何人鼓噪?”叶瑾夏像是终究复苏过来,目光从书中移开,抬开端来,看着怀香,嗓音有些哑。
“走吧,出去看看。”叶凝玉似是骂得累了,声音垂垂小了下去,叶瑾夏呼出一口气,起家往外走。
她过不去这道坎,坐也坐不住,腾地站起来,往碎雨阁的方向去了,她的贴身丫环碧萝拦不住,啧了一声,也跟着上去了。
叶瑾夏仪态端庄地走向叶昶,内心安静很多,再无之前的激越愤懑,淡淡道:“父亲,您如何来了?”
“听到又如何?你真觉得叶瑾夏是娇滴滴的大蜜斯呢?不过是乡间长大的野丫头,真把本身当回事了不成?”叶凝玉瞪着碧萝,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也来劝我,我凭甚么要让着她?”
叶凝玉回了住处,发了一大通脾气,越想越气不过,凭甚么叶瑾夏一返来就得压她一头?凭甚么一贯心疼本身的叶迎春也要向着阿谁贱人?
到底是夫人的骨肉,即便自小没有养在身边,样貌、脾气无一不是佼佼,比起院子外撒泼耍横的四女人,可要好得太多太多,便是大女人,也不见得有这份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