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前有一桶活蹦乱跳的银鱼,银鱼颀长,形状柔嫩,身形呈半透明状,从体外能够看到头顶薄薄的骨骼以及脑的形状。
脑中忽的亮光一闪而过,她恍然大悟,脱口道:“秦修肃,你真是好样的。”
叶瑾夏捏着那两张银票,是天下最大的钱庄的银票,她记得秦湛虽为本朝探花,但现在只是翰林院的编修,不过从六品罢了,但家中老父体弱沉痾,需得贵重补品养着,那点俸禄底子不敷,是以会将当作传家之宝的画给卖了,当日就花了十多两银子买了人参归去给老父熬药。
“不必了。”秦湛将画收下了,而后将早已筹办好的两千两银票拿出来,再度双手抱拳,神情举止甚是感激不尽,“多谢二蜜斯仗义执言,修肃再次谢过。”
刚走出来,秦湛也跟着出去了。
“找我有甚么事?”叶瑾夏让阿七将画拿出来,用装卷轴的直筒封好了,“这是你的画,查抄一下?”
干旱了么?
叶瑾夏蹲下来细心地看这一桶鱼,之前也见过,不由得有些奇特,“大姐,本年的鱼如何比之前小呀?”
“这里的酸梅汤熬得很正宗,夏天的时候喝上一碗,通体舒泰。”秦湛不遗余力地先容了酸梅汤的做法,叶瑾夏也当真地听,听着听着又有些恍忽,直到泛着冷气的酸梅汤端了上来才回神,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面前一亮,当真是非常好喝。
老板娘说得高兴,秦湛也听得当真,明显是悠长以来构成的风俗。
只要想到那天早晨他逗她的模样,叶瑾夏便气得牙痒痒,偏生这只狐狸还敢装模作样地说指教,真是,气死了!
大姐闻言叹了一口气,“本年实在干旱得短长,湖里的鱼产量都少了一半呐。”
她心对劲足地放下碗,俄然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气,顺着香味看畴昔,是一家小摊在炸鱼,这香味勾得她馋虫大动,有些饿了。
秦湛见她看得太出神,遂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也看到了那炸鱼的小摊子,一转头便对上叶瑾夏笑盈盈的目光,心头一滞,不自发地避开。
“正有此意,有劳了。”
如果能够,她真想揪着秦湛暴打一顿,特别那双狐狸似的眼睛,实在可爱!
谨德轩里,自从换了掌柜,揭示了新的风采,一如既往的冷僻,但本来古玩店嘛,都不会有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