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晓得,盯着一小我看超越三分钟,但是会动心的。”京极彦俄然说道,“我们已经互看了两分半。”
而真.有钱的京极彦已经褪去鞋袜,赤足坐在溪边,揪了根草逗弄着水里的小鱼,手边是翻开的食盒,内里是一个个摆列整齐的糯米团子,半透明的冰皮上点了红豆做眼睛,又有薄荷叶子调了色做耳朵形状,仿佛小兔子的模样。
初春的夜风另有些凉意,更何况火光悄无声气地伸展至遮天蔽日,乃至于樱瓣上都凝上一层白霜,无声惊落草尖的露水。
一边宝具寒光闪动,一边长剑蓄势待发,针锋相对间倒是谁也不乐意先行脱手,氛围一时堕入了胶着的呆滞,京极彦眯眼打量着来人,在内心嘲笑着攻讦了他满身纯金盔甲的糟糕咀嚼,一脑袋竖起金毛的杀马特气势,以及张口杜口莫名的中二气味,更加骄贵地抬起下巴诡计在气势上俯视他。
“对于落魄的丧家之犬我但是半点兴趣也无。”吉尔伽美什说道,“与之比拟saber那凛然的困兽之态难道更加的美好?”
“你我二人,相互相互。”京极彦反手让花瓣落在草地上,笑得恍忽当真像个孩子,“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是甚么抱着笨拙怜悯心的救世主胡想症,企图把堕入天国的小不幸挽救出来?”
阴云缓缓飘远,清澈的月色重又洒下,但是再不见那压抑的氛围,京极彦低头轻抚鹤氅广大袖子面貌上邃密的暗纹,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很有胆量嘛杂种。”来人猩红色的瞳孔缩起,还是笑,可周身不稳的气味明显已是暴怒,“不如将你的双腿砍断,叫你永久站不起来可好?”说话间,他身后已出现大片金色波纹,数十把带着无穷威势的兵器闪现出锋锐的尖端。
“可惜有个不讨人喜好的r。”京极彦说道,“过于高洁之物,就如这樱花,花期太短,总及不上残掉队的衰颓姿势,悠长又夸姣。”他掌心的樱花瓣转眼枯萎,皱巴巴缩在一起,闪现出小少爷最喜好的,充满悲惨色采的退红色。
“放心放心。”京极彦翻开食盒看了一眼,从中摸出一个咬了一口,含糊着说了一句,“就等着你来了。”说话间他脚下出现银蓝色的波纹,熟谙的魔力颠簸让韦伯瞪大眼睛,失声道:“固有结界?!”
不知从那边飘来阴云一抹,不长眼睛地闯进呆滞的氛围里,伴着清风晃闲逛悠飘着,某一秒,敞亮的月色为其所遮,六合昏黑了一刹――
他的神采是少有的安宁,静坐在树下抬头看着弯月如勾,眉眼间透暴露几分不自发的愁绪柔嫩,换了一身暗红洒金的鹤氅,极衬他手中绯红色的琉璃玉盏。
而那些飘到屋檐上的花瓣,还未靠近就被宝具披收回的锐气扯破成齑粉,零琐细碎落于草间,酒香中平增三分樱花的浅淡香气。
但是这模样的柔嫩只是惊鸿一现,眼眸开合间又重新变回那骄贵傲慢坚不成摧的模样,微微扬起下颌看向虚空,启唇笑道:“既是来了还要躲躲藏藏,与宵小何异?”
小少爷又没请他喝酒,开结界的时候顺手把他踢出去了。
“不请自来恶客也,朕没有直接将你赶出去已是尽足礼数。”京极彦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收敛于内的气场全开,“还不跪下谢恩!”
别开打趣了,小少爷哪辈子都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就像他能毫不踌躇地拿迪卢木多最痛的故事改编成狗血小说一样,三番四次犯上的主子只是他茶余饭后的消遣,他赏识着那在仇恨中的困兽之斗,玩弄着被玷辱而落空辩白力的内心,随便地指引方向,任凭青年完整落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