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庆荣侯府的时候,还是谢氏在二门驱逐锦依,见了她下车,将她细细打量了两眼,笑着道:“如何依姐儿这两日瘦了些?”
琳夫人偷眼打量了一下王老夫人的神采,轻声将王梓晨前几日偷偷出门,到船坊上找秦锦轩的事说了。
老夫人便道:“这是在家里,又没有外人在,你是长辈有何受不得。”
琳夫人有些难堪,“母亲,那晨儿……”
谢氏蹙了蹙眉,轻声道:“传闻是为大伯的事。”
锦依进了福禧堂,秦老夫人坐在上首笑道:“我估摸着你本日也该返来了。”
锦依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老庆荣侯兄弟三人,与锦轩的祖父乃双生兄弟,另另有一个庶出的兄弟秦锋,也住在建邺城。因庆荣侯和长丰侯各自建府,是以当年就分了家,祖屋留给了三老太爷,现在只留下一个儿子秦致献,在兵部做了个六品的笔贴式,这位堂伯母便是他的老婆,闺名一个云字。
老夫人抬手让她坐下,“你堂伯母正说着你大伯的事,你也听听。”
王老夫人叹了口气,“这都是晨儿的命呐,……不过自打她病了一场后,现在我瞧着倒是懂事多了,也再未提过世子爷。”
锦依见她二人如许当着本身的面说王梓晨离家的事,一点都不避讳,心中明白王老夫人的意义,可锦轩的毕生大事,本身终是不肯站在王家这边替她们说话,便只低头喝茶,默不出声。
锦依笑着行了礼,又向一旁的云夫人施礼道:“堂伯母好。”
“必然,必然。”王老夫人笑着承诺,她的情意已经达到,便也不再留锦依多坐,仍让琳夫人陪着出去。
说了会儿话,锦依见云夫人有些严峻,也不开口,便起家对老夫人道:“我先去看看三叔母,一会儿再过来陪老祖宗吧。”
王老夫人忙道:“那是天然,长丰侯爷救了我们晨儿的性命,我们家天然不会恩将报仇,反要迫着他娶了晨儿的。”
“皇上都赐了婚,她那里还能再有那些胡涂心机?”
自那次王梓晨落水后,王老夫人便一向催着王相去处锦轩提亲,但跟着司马玉楼的赐婚,以及以后的袭爵,王相审时度势下,便不再提起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