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快到半夜天了,整座王府除了风雨楼这边灯火透明,其他皆是沉寂一片,筠慧恐怕早就睡下了。锦依想着,起家去追司马玉楼,他不会真的要去偷。
听言正站在门口,她本日下午一向在灵犀楼微风雨楼之间跑腿,帮柳嬷嬷带信,入夜以后便留下来帮手。
“你真的要去偷?”锦依赶不上他大步流星的法度,急得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她未说完前面的话,前次他偷了太子部下人的东西,如果被人狐疑到“风雨”与他的干系,引来太子的嫌隙,必是费事。
“如果我跟她要,想必她也会给我。”司马玉楼脚下放慢了些,“不过现在深更半夜的,我出来找她也不便利,还不如偷偷拿过来,明日再给她赔罪。”
司马玉楼眉头紧蹙,晓得时候已不敷了。
司马玉楼清越的低笑声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楚,他原就是个随性的人,不然也不会堂堂世子爷要去江湖上做杀手。此时带着锦依去抢筠慧的东西,竟是有种大快民气之感。
世人皆是神采黯然,如果听雨一返来的时候就不治而亡,或许世民气中的哀思还不似现在这般沉重,费了那么多工夫,将别性命临时持续住,又终究找到了应对之策,却来不及救治,让人满心但愿,终究却又堕入深深的绝望和遗憾中。
茗心领命去了。
锦依忙跟着她出来,往听雨的屋子行去。
公孙手中端着药碗,正急得团团直转,见司马玉楼和锦依出去,忙道:“俄然就烧起来了,此时牙关咬紧,药也灌不下去……”
这时芊陌仓猝走了出去,“王爷,王妃,……听雨不好了,公孙先生请你们快畴昔瞧瞧。”
锦依知他不肯本身去求筠慧,无法地笑了笑,“我和她干系本就不好了,再差一些又有何妨。”
“胡涂!”司马玉楼冷然开口,“要偷也是我去,用不着你,你给我在这待着,哪都不准去!你觉得我会为了尊劳什子玉佛,连听雨的命都不救?”
司马玉楼沉下脸来,亦发觉本身有些思虑不周。
锦依哑然发笑,嫁过来这两三日,筠慧几次给本身下绊子,固然本身倒并不太在乎,却晓得贰内心是不痛快的,这会儿竟是要鼓动本身去抢他姐姐的东西,此时悬了半日的心放下来,笑容不由得带了一丝滑头,“那你明日可要在母亲面前替我多说几句好话。”
司马玉楼却沉吟道:“闽地偏僻,田黄玉产量希少,玉石光彩金黄,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称,且质地通透薄脆,不易远途运输,建邺城中商店的所谓田黄玉质地坚固,皆是以晶石熏超卓泽的赝,……真正的田黄玉,恐怕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