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衣锦夜游 > 第二七三章 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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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许哀伤成疾,还要苦熬多年关至儿子长大成人,此中所受的苦,又岂是每至冬末的一场沉痾这般简朴?

说着,严峻地朝四周打量一眼,声音压得低低的劝道:“郡主,当日太妃说得对,这件事如果走漏了半点风声,便是一场弥天大祸,她白叟家亦是知您脾气,这才出主张让您离了宫,又让您远嫁北塞。”她说着,语气中带了悲咽,沉沉道:“……这件事,您就一辈子烂在心内里吧!”

筠慧被她好说歹说哄着,总算起了身,与她一同往挹芳馆去了。

两人分开好一阵后,冬青丛后传来悉索响动,先是探出一只毛茸茸的红色虎头,接下来,虎妞谨慎翼翼地自树后直起家子,满脸迷惑地向回廊绝顶张望,直到那两个身影消逝后,这才带着小白飞速向沁心楼跑去。

“我说过,从而后这个家中再不需你去刺探旁人隐蔽。”锦依神采寂然,“刚才的话,你就当从未曾听过,也不得说与任何一人晓得。今后也再不要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虎妞,你能做到么?”

一句话,牵起筠慧满腔的愤懑,眉宇间带了浓浓的恨意,咬着牙道:“若不是那妖妇不知****亲怎会……”

她虽长相诚恳,实则口齿聪明,记性极好,这时仿照着筠慧和沈嬷嬷二人的语气,一字不漏地学下来,那样沉重隐晦的秘辛,配上虎妞天真稚气的模样,听得锦依身上阵阵寒粟乍起。

守着同一件奥妙,恨着同一个女人,这对看似脾气差异的母女,在锦依的视野中垂垂重合,脾气张扬古怪的筠慧,清楚就是极力压抑自我的太妃,只不过,那份爱憎清楚敢爱敢恨的欲念,深深掩蔽在这具已形将槁败的残躯之下。

待到这日晚间再见到司马玉楼时,锦依面上不露分毫,既然太妃将他瞒了这么多年,那就还是让这桩旧事持续埋于灰尘当中罢。

如她这般,怎能忍耐丈夫与她人有私,且那人还是深受皇宠的一朝国母?

她如是筹算着,再见到太妃和筠慧时,心下只觉悲悯非常。

筠慧眼中的恨意垂垂弥散,残存一丝不甘,深深蹙眉道:“这事压在我心头那么些年,何曾有按捺不住的时候。但现在,常常看到那对紫眸子子,我内心头的火就噌噌往上冒,……也不知母亲怎能忍得。”

太妃的性子并非和顺娴雅,观她现在的行事,即便避府多年,外间的动静却仍尽数在把握当中,及至她谨慎谨慎地措置王府与其他勋贵世家的干系,想必年青时便是内里刚烈,很有城府之人,分歧于普通的内府妇人。

虎妞转着黑亮的眼睛,嗫嚅了半日,将之前在冬青丛后听到的话,对锦依述了一遍。

锦依正在翻看医书,见了她来抬开端轻笑,“这是跑到哪儿去玩了?怎得头上还落了草枝子。”说着唤她到了近前,抬手为她摘掉沾在丫髻上的半片绿叶。

锦依看着筠慧捧碗坐于床前,细心地喂太妃服药,二人脸上的神情如出一辙,即便她俩并无血缘之亲,却胜似嫡亲母女。

思及司马玉楼,锦依心间出现难言的苦涩,从他的言谈中,到处可见他对父亲的尊崇,但是如许的本相,他又怎能接管?

锦依现在却没半点心机替它挠痒,回身紧闭上房门,悄悄看了虎妞半晌,方沉声道:“现在你已不叫听言,你可知为何?”

如许不堪回顾的旧事,难怪太妃连本身的儿子亦坦白着,绝口不提。

太妃与老王爷豪情不睦的传闻,是否也恰是是以而来?太妃这些年来谨慎翼翼避居府中,只因她丈夫的这段私交若被人晓得,以皇上对妤可的心机,即便司马峻已逝,恐怕楚辰王府亦难逃没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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