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表兄那日只是见义勇为,我与他之间并无干系。世子爷也从未将我看在眼里,你莫要想得太多了。”
本日的宴席上不似昔日只是温馨用饭,世人相互敬酒、说话打趣,都是谈笑风生。
司马玉楼在长丰侯府外骑马分开之前,深深看了锦依一眼,语气沉沉隧道,“初三宫宴时,皇上说要你同去。”
“嗯。有事便让你伯母跟我说一声就行。”他一口承诺下来。
秦致吾看了本身儿子一眼,也未过量管他。锦章还年青,这个年纪入朝仕进的世家子本也未几。不是每个年青豪杰都能似长丰侯如许,年仅十五岁便能袭承爵位的。
“我们回府吧。”锦依并不想再作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
秦致吾边幅生得极是超脱清癯,气质非常温文尔雅。刚才看他风俗性地伸手相扶林氏的模样,想必他们伉俪之间豪情极好。
锦如惊咦了一声,倒是有些镇静,“常日宫宴只有身有诰命的女眷才可前去,皇上竟指明要你赴宴,莫非是要亲身给你和表兄赐婚?”
庆荣侯面上含笑,叫丫环斟了酒来,向秦致吾道:“母亲说得是,家里端赖大哥一人劳累繁忙,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秦三爷致然也在一旁陪了一杯,笑着道:“大哥能者多劳,本日要多喝点。”
秦致吾的宗子锦章本年十九了,也未入仕,常日只是和城中的世家后辈一道声色犬马,游手好闲。听得议论闲事,便感觉有些无聊,和三叔致然低声议论起古方斋新到的一批古玩扇子。
自老夫人起,四位夫人带着各房的后代,并姨娘等都来了,另有各自的丫环婆子跟着,荷风菊院宽广的花厅内,一时热烈不凡。
秦致吾笑呵呵地应了,这才将他放下地,又叫住锦仁兄弟两个,叮嘱道,“好好带着弟弟到园子里玩,莫要往荷塘边儿上去。”
“哎哟哟……快站稳喽……”秦致吾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一手将他扶住,又提起他的身子将他抱在臂上,笑着道:“锦琛,你还未向大伯存候呢。”
大房也有两个姨娘,只要卫姨娘生了秦湘,另一个江姨娘却一向无所出。常日这两位在林氏面前极是谨慎恭谨,秦致吾也极少到她们房里去。
三位老爷,另有长房的嫡子锦章,以及长丰侯锦轩,在一侧的赏菊榭中,另摆了一桌,喝茶谈天看戏。
刚到门外,就见锦琛跟在锦仁两兄弟身后,飞跑进门,与正巧出来的秦致吾撞了个正着。
锦琛大病初愈,性子也日渐活泼起来。锦仁锦义在安氏的调教下,都对这个弟弟分外照顾,三人玩得正欢。
锦琛咯咯笑着,也不下地,就着他的怀里甜甜地叫了声“大伯父好。”
一时又问锦轩现在在工部如何,那一席上又聊起政事。
“这些财产上的事,侄女也真是不甚清楚,今后如有事,还要找大伯帮手。”锦依客气隧道。
“都是一家人,莫要说话如许见外。”致吾伸手虚扶,笑得温暖亲热。
菊院正中的花厅内,开了四桌筵宴。本日是年廿八,虽非正式年宴,却也是按着常例的预演。冷盘热菜、火锅烧猪、珍肴美酒,一应俱全。
锦仁锦义两兄弟,带着锦琛跑进跑出的玩耍。胡嬷嬷在背面跟着锦琛,腿脚都有些倒霉索了,几次喊着谨慎。
锦依点头应了,又道,“那侄女便先归去了。”
“前两日传闻老太太将你母亲本来在郊野的田产交还给你打理了,如果有甚么财产上的事情不懂,你可来找我,或者我给你荐两个可靠的庄头,帮你打理着。”
林氏的父亲现在任梁州刺史,乃是为朝廷牧守川蜀一带的一方大员。本是武将出身,是以林氏的脾气也不似普通妇人娇柔,更明快爽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