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略显蕉萃的脸上出现暖和的笑意,眼中尽是慈爱,笑着点头承诺。
秦老夫人当年怀着四爷的时候,感了风寒,当时几乎连胎都保不住。是以锦依的四叔秦致然天生便体弱,乃是胎里带来的寒症。老夫人也是当时落下了咳疾,每至冬末,夜里便咳喘不宁,睡不平稳。
锦依皱着眉,显得有些担忧,“老祖宗,让孙女儿替你瞧瞧吧。虽说太医开了药,您如本年纪大了,药吃很多了也伤本元。我替您调度着,吃些药膳,再配着太医的药,好得快些。”
说着,转头叮咛巧薇,到她房里取药箱来。
厥后巧薇仓促出去,一会儿又抱着个箱子吃紧赶返来时,许氏有些坐不住了,便悄悄挑起帘子出去,不敢出声,只站在一旁悄悄看着。
“东海王?”锦依问她。
巧薇应了一声,快步去了。不一会儿,怀中抱着一只两尺来长的紫檀木箱返来。她将药箱搁在案上,在里头寻了半晌,拿到锦依身边。
锦依放动手,轻笑道:“老祖宗,想是这两日有些着凉。但是夜里起夜的次数有些多?”
锦如晓得拗不过她,也只得跟着她一同回庆荣侯府,不过明天她兴趣倒是不错,“廿六是镇国公府的品寒会,我昨日已接到请柬。想必你的那份也在家里了。这但是本年最后一个聚宴了,往年的品寒会,城中的勋贵世家全都要去,不但请女眷,就连世家后辈们,也都以受邀为荣,本年传闻连太子和东海王也要来的。”
平常太医诊病,只是隔纱诊脉便可,万不敢像如许细心检察。秦老夫人看她举止和顺,又如此细心,心中涌起慈爱,这孩子在外头苦了这么多年,却还是对本身这般用心,心下不由有些惭愧,望着她的眼神更加垂怜。
锦依将药籽轻放在绢上,对秦老夫人道:“您躺好,放心,一点都不疼。”
锦依低头含笑,“毕竟也学了这些年……现在能为老祖宗尽些孝心,也不白费了。”
她本来并不想让秦府的人晓得本身精通医术,只想着低调行事,在人前到处藏拙,谁料一返来便见秦老夫人病倒。
四指在后,拇指在前,悄悄在她耳上摩挲,摸准穴位,将绢悄悄帖上。另一只耳上也如此帖了。
她一起想着归去如何跟老夫人说这件事,身边还是陪着她的锦如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