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日,锦依便不再出府,只在蕴秀阁内日夜赶工刺绣佛图,到得临走的前一日傍晚时分,提篮观音已成了大半,待将佛身绣完,就只剩下整图的满绣底纹。
锦依眉梢微挑,“哦”了一声,眼望着她,等她下文。
听言慎重地点点头,“晓得了。”
“这么快就归去?我们才出来一两天。”巧薇惊诧,“离过年另有十来日,再住些日子也不怕。”
拉过锦如的手,轻笑着道:“三月里你就要行及笄礼了,到时我做你的赞者可好?”
巧薇在一旁笑着,“蜜斯,今后我可安逸多了。”
她点点头,提示她道:“今后,人前人后都不能再赞成姨娘,也不要提原夫人,更不能让人晓得你娘是谁,晓得么?”
芊陌点点头,“府里人都晓得我是义善堂出来的,以是常日与那边未曾断了联络。”
芊陌出去禀报,罗五祥来了。
听言在一旁侧着头想了想,上前一步道:“蜜斯,本日范家夫人提及我们夫人嫁奁的事,我听我娘跟我说过。”
锦依无法地叹了口气,采菁毕竟在秦府多年,本身一时实在不敢用她太多。但从那日许氏到本身房里看绣样一事来看,采菁应当不会是许氏的人。
锦依微微点头,起家净手换衣,芊陌在旁一边服侍着,一边道:“听我母亲说,他这几年日子过得不好,建邺城中再没有铺子找他做事,端赖着家里兄弟支撑糊口。”
锦依浅含笑着,目中带着赞成,这丫头年纪虽小,内心却跟明镜似的,且会变通,不是个一味守成的人,倒挺合本身的情意。
巧薇点了支月怜线香,插在一只小巧的青花缠枝香炉内。甜润清幽的香气环绕于室内,更显喧闹安宁。
锦依脸上暴露玩味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一旁的巧薇扑哧笑出了声,又忙正了色垂下脸去。
“堂里查过他的秘闻,传闻此人畴前是个极取信誉的人,本来在夫人的铺子里是从伴计做起的。厥后不知怎的,建邺城里都说他吞了店主的东西,手脚不洁净。便再没有人敢要他了。”
锦依道了句。“我说呢……”便不再言语。
锦依听了略略思考,问:“他在京中为何口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