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浅笑禁止,暖和隧道:“想必她也是偶然之失,继母便不要怪她了。她不过是个小小奴婢,如何会关键我呢。”
曼夫人的眼神,由愠怒转为骇怪,再转为略带狼狈的窘态,锦依由花树的暗影中走进日光下,身上的纹路显得极其夺目,清楚是一轮圆日出云,洒落点点光辉的日出云端纹。
锦依眼中似是有些茫然,低头打量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再昂首时,脸上却有粲然的笑容。
曼夫人止住脚步,端庄的脸上透暴露一抹不成置信。蓦地转过甚来,眼神有些冷厉地望向锦依,将她身上的那件银红色襦袄盯了两眼。
她身边还跟着几位穿着华贵的闺阁令媛,此中一个年纪才十一二岁的小女人,长得格外明艳动听。她拉着那贵妇的手,正四周傲视,一眼瞥见锦依,想是看她容色异于旁人,睁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半晌,抬头向贵妇娇声笑道:
说罢,不再多言,回过身来,狠狠盯了一眼身后的嬷嬷,快步拜别。
本日来筹会的,乃是桓家二夫人,人称曼夫人,镇国公桓庭的嫡子之妻,亦是桓家内府主持中馈的宗妇。她手上牵着的小女孩,便是镇国公宠若掌上明珠的孙女,在家排行第五的桓妍妍。
锦依回眸,正与许氏母女二人的视野对上。
曼夫人见她如此,更是愠怒,声音有些尖厉,“你将我镇国公府的家徽纹路穿在身上,在这桂花园中当众招摇,也过分不把我桓家放在眼中。”
曼夫人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不兴如许说话的。”语气中宠溺的意味极浓。
说着回身斥责贵兰,“你如何不瞧清楚了,差点害得二蜜斯获咎曼夫人。归去看我如何清算你。”
许氏脸上神采生硬,只得对锦依勉强的笑了笑,带着眼中尽是惊诧的斑斓走开。
巧薇在旁低头向锦依认错:“蜜斯,是我昨日见了这衣服上的三花出云,想着如果添上一只灿灿金阳,刚巧那三花处便成了金光漫洒,就顺手改了。”
说着,又展颜轻笑,“说来也巧,巧薇最是个闲不住的,总爱将衣服上的纹路改来改去。”
秦斑斓将手挽在许氏臂上,止住唇边的笑意,脸颊上却掩不住的暴露多少冲动的红晕,静待锦依出丑。
她由花荫下走出,来到曼夫人近前,夏季暖融融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本来银红色的衣服,变得银辉灿灿,她轻笑着开口:“曼夫人恐怕是看走眼了。我衣上的纹路,并非贵府家徽三花出云纹……而是日出云端纹。”
锦依神态谦恭:“锦依虽自幼离家,却也不至于如此不知礼数,怎敢冲犯镇国公府。”说到这,又带着一丝包涵的笑意,道:“这纹绣的银丝乃是尚秀堂比来才研制出来的,连宫中都尚未用过。在日光下才会闪现银色,平时看着倒是不大起眼。真是抱愧,让曼夫人见笑了。”
身边世人皆是啧啧称奇,有人笑出声来,道:“竟有如许奇异的丝线,会在日头低下变色……”
许氏上前一步,雍容得体地问候了曼夫人,将锦依唤至跟前,笑着道:“这是我们家的二蜜斯锦依,前几日刚回京的。”
是以城中勋贵朱门的内府妇人圈子内,也是以桓家女眷马首是瞻。桓家女子非论走到哪处,都是听惯了恭维阿谀,看惯了笑面相迎的。
曼夫人听了桓妍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