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薇待人走了,方不满地嘟囔,“打了人,还让人去瞧病。天下岂有这平分身其美的事。”
锦如张了张口,没有说话。锦依轻松地笑笑,“都说没甚么大碍,你们不必心急。”
锦依之前见她神态恭谨,心中便已了然,暖和地点点头,“锦依即说了替你们三少奶奶诊治,自是必然会去的。请您归去转告琳夫人,让她放心。后日一早我定去府上拜见。”
司马玉楼声音降落,“太医就要来了。一会让太医再看一看。”
说着,又有些忍俊不住。
到得晚膳的时候,府里的管事嬷嬷来禀报,说有右相王府的人求见。
倒是大伯母林氏体贴肠问了很多,传闻太医已来瞧过,只说是外伤,幸亏未伤及筋骨,保养些光阴待淤血散去便无恙,这才放心。
便叮咛让人出去。
正说着,门外桓府的下人来报,太医到了。
锦轩见了他赶来,并未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锦依让芊陌给她封了赏银,亲身送她出去。
锦依听了,和蔼地点点头道:“归去替我感谢琳夫人,我的伤势无妨,劳琳夫人操心了。”
直至软轿出去,锦依不肯坐。便与锦如等人分开院子,从巷子至园门口,乘车回府。
行往校场的路上,锦轩沉默很久,终究开口,“……表兄,你对锦依,到时是个甚么意义?”
余嬷嬷又说了会儿话,方赔着谨慎笑道:“我们夫人想叨教二蜜斯,后日……”
女眷来到时,锦轩便拉着司马玉楼拜别了。
锦如和敏芃却都瞪大了眼睛,看看锦依,再看看司马玉楼,一时闹不明白。过了半晌,她俩又同时想起,在场上时司马玉楼对锦依的格外存眷。
锦依换了件宽松些的衣服,坐在厅内见人。
“世子爷,锦依替你挨了一杖,又获咎了王家大蜜斯,不知世子爷何故为报?”
这话一说,房中的氛围倒是松缓了下来。
她又忆起那夜,他说要将世子妃的名头借予本身……
司马玉楼晓得锦依是在内查抄伤处,叹了口气,负手冷静立在锦轩身边,也是一声不出。
锦依脸上还是安闲,巧薇拿来药箱,取了一支专治外伤的活筋膏,悄悄给她上了药。
锦依想说不必太医瞧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归去。想到明天这事,司马玉楼对本身的态度,想必不到明日全建邺城便都晓得了。她叹了一声,脸上有些似笑非笑地,
房里几人,锦轩、锦如,另有敏芃,都晓得王梓晨对司马玉楼的痴心一片。但除了锦轩,倒无人晓得司马玉楼的心机。
二人进了屋,见锦依还是神采安闲的坐在椅上,身边的巧薇倒是两眼微红。
锦依悄悄点头,不知是欢乐,……还是想将心中的一丝不舍抛去。
至于桓府里太医开的药,均都未用。
锦轩脸上有些忧愁,只是看着司马玉楼,等他答复。
还好伤的是左肩,并不影响写字。锦依写了张方剂,叮咛芊陌亲身出府去药行捡药。
一边的巧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