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两年有些想家了……”天子仿佛有些心不在焉,说了这句后,觉悟过来,没再持续。
天子想了想,记起是有这么回事,笑着叮咛,“召世子进宫。”
天子又问起楚辰王妃近况,叹了口气,“王嫂还是那样闭门不见人么?不免太孤傲了些,你又常不在家。倒是早些娶一房媳妇归去,有人贡献着她也好。”
向天子行了礼,司马玉楼笑得随便天然:“皇叔这么晚召我出去,但是有甚么事么?”
天子细心盯着他看了几眼,俄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未见过你如许的神情……倒是让朕也有些猎奇了。年后的宫宴上,让庆荣侯带上她来给朕瞧瞧。”
余晖悄悄洒在皇宫禁苑中,一座座宏伟宫殿扯出长长的影子。
“由敦煌往南一起出去,离本来的北路只稀有百里之远,但却避开了乌孙、大宛等国。客岁我走得极远,沿着山南而行,到了大月国的南边。听人说再往西去数千里处有一大片海,过了海有很多大国,安眠国便是在那边。人丁浩繁,商贸也是极发财。”司马玉楼说道。
自前朝末年,通往西域的商道嘎然间断,又因时价中原战乱纷争四起,西域诸国间亦是相互兼并,争斗不断。
也恰是以,司马玉楼才一向未袭承他父亲的王位。外人看来他只是生性疏狂不羁,只爱四周游历玩耍的年青公子哥儿。实则借游历之名看望西域各部事件,勘查阵势,为重开商道做筹办。
楚辰王暮年曾带着年幼的司马玉楼一道在西部各处游历,是以楚辰王逝后,司马玉楼便成为当仁不让的西巡人选。
司马玉楼想起王梓晨,不由又皱了皱眉,心中沉闷,“本是想拦住她打人的鞠杖,力道过猛罢了。”顿了顿,又说了句,“总之侄儿是不会娶她的。”
天子与楚辰王乃是同母所生,母妃过世的早,他二人兄弟之情一向和谐。厥后楚辰王娶了妻,这位王嫂对他也是照顾颇多,乃是天子恭敬之人。
停了停,又道:“大月,那是在夜康的西南面了。……可有到夜康去看过?”天子问这话时,神情有些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