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位夫人也叮咛了人去备了贺礼过来。直到午膳后,世人方各怀心机地散了。
林氏和安氏见了,心中悄悄腹诽锦依真会察言观色,这礼送得机会刚好,讨得老祖宗满心欢乐。却只得上来凑趣,笑着夸奖。
锦依回到房中,换了件豆绿色碧荷纹衫子,瞧了眼满脸激愤的巧薇,悄悄笑了起来,“如何,如许你就受不住了?”
说着,她转头问芊陌,“前次让你筹办的那串佛珠呢?”
锦依笑着看她分开,这才又回了厅中。
秦锦依,想必你未推测我这么快就能脱困吧!许氏心中对劲地自语。
锦依从芊陌手中拿过锦盒,走上前对老夫人笑着道:“现在家里丧事将近,孙女儿先恭喜老祖宗了。这是我前些日子托人求返来的一串佛珠手串,请了高僧开过光的,送给老祖宗做贺礼。”
谢氏跟在锦依背面出来,眼中尽是忧愁,悄声道:“依姐儿,你今后还是多顺着些她们吧,老是能在家好好过日子的,待将来你成了亲,离了这里,便再也不必怕她们了。”
许氏看了她这个模样,料得她是内心不安闲,不由得满心畅快。这段日子本身被她害得整日关在奉先堂内誊写经籍,实是已将她恨入骨髓。
林氏和安氏固然心中有些不平,但秦斑斓的出息必然也是与自家息息相干的,是以各自都说着好话儿,又恭喜老夫人和许氏。
锦如惊奇地昂首望她,见到她眼中自傲的笑意,眼睛垂垂敞亮起来,唇角上弯,也不再诘问了,点点头道:“那我就等着瞧她的好戏!”
回到福禧堂的时候,公然厅里极是热烈。
说着,脚下行动轻巧了很多,“我先归去了,明日再过来。”
许氏心中对劲,笑吟吟隧道:“依姐儿还真是故意。”瞧了眼老夫人腕上的手串,又道:“前些年我也在普济寺里为我们侯爷求了一串十八子,是木槵子的,比这小叶檀还要珍稀上很多。”
老夫人笑着道:“不在东西贵重,就在依姐儿有这份心。”
老夫人交代了明日早晨家中开上几筵家宴,说是上回十五的时候一家人都未好好乐一乐。又虑及王家此时恐怕还是心中有怨,叮嘱许氏,“不必请梨园子返来了,就我们一家子好好吃顿饭。”
她端坐不动,只命身后的绮秋接了,也不翻开,只是淡笑着道:“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