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依笑容粲然,起家行至水边,看着他二人近了,司马玉楼将铭儿抱起,飞身跃登陆来,铭儿手里还抱了两只莲蓬,欢畅地叫道:“舅母,铭儿亲手采的莲子,给你吃的。”
那四个花匠脸上的神情早已由赞叹变成敬佩,有很多纲目标花草连他们四个都未听过,更不消说其他几人,除了巧薇以外,众仆皆暗中咋舌,佩服于她高深博识的植物知识。
司马玉楼手撑长长的船蒿,扁舟如箭般穿行湖面,留下船后一道长长的水痕。
锦依从莲篷内剥出粒莲子,细心将莲心摘了,喂到铭儿嘴里,笑着道:“嗯,铭儿跟着娘舅好好练武,将来定是如娘舅如许的好儿郎。”(未完待续。)
听言和听香一人一头将园子的图册展着,芊陌和柳嬷嬷按着锦依的叮咛,在图上一一标注清楚,海棠、杜鹃、栀子、扶桑、百合、石榴、玉簪……种类不一,每个种类又再细分纲目门类,乃至花株生长年期,俱都详确道来。
一行人浩浩大荡进了花圃,司马玉楼和铭儿自去一边玩耍,一大一小筹议着让人将湖里的船开出来,去湖心垂钓。??? ? ?
蓉婶低头考虑半晌,细心回道:“表里府共有三百一十八名主子,撤除门上、马房的人,以及王爷的幕僚和保护处的下人,再就是沁心楼、灵犀楼、挹芳馆里的,其他在各处院子里卖力打扫,另有陪侍处、回事处里能抽出来的,约莫能有一百来人。”
铭儿满眼如细姨星般闪啊闪的,点头学舌,“嗯!铭儿要做好儿郎!”
连着走了一个来时候,偌大的园子只走了两成不到,锦依也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坐在湖畔柳树荫下的石凳上安息。
蓉婶忙道:“不敢,都是奴婢该做的。”
蒲月的气候,又是正值午后,湖面安稳如镜,不起波澜,轻风带来阵阵闷热,袅袅杨柳无精打彩地耷拉在水面上,树上鸣蝉声震耳,锦依对蓉婶说道:“待花儿都种上后,这园子还要人来细心打理,将那些蝉都粘了,……”
她指了指身后四人,“这四个常日就是卖力府里花木的,奴婢便带他们过来听候王妃唆使。”
巧薇点头应着,又和她商讨下肥的细节。
司马玉楼和锦依回到楼下,蓉婶已在院中候着,身后还跟着四人。? 她上前向二人施礼,禀道:“五十个匠人已找齐了,除了府里的十二名,其他的都是刚从城东花场上聘来的,挑得皆是技术精熟之人,现在外府候着。”
一边让人拿了豆蔻紫薷饮给他二人喝,司马玉楼一口饮尽,直呼畅快,柳嬷嬷忙又为他斟了一碗,铭儿也学着他的模样大口饮着。
巧薇和芊陌二人合力拉太小舟来,将内里的莲藕和鱼都搬登陆,笑着道:“今晚有新奇的莲藕鱼汤喝了。”
司马玉楼看了一眼正在跟巧薇一起玩耍的铭儿,笑着道:“我下午闲着,就带铭儿和你一起去园子。你尽管忙你的事,我们自玩我们的。”
说着,叮咛她道:“还要费事您亲到挹芳馆去一趟,叨教郡主明日起再从府里拨些人手来,不会莳花不要紧,跟着那些花匠打动手就行。”
世人都笑了起来。
锦依一边笑着从铭儿手中接过莲蓬,一边抱怨司马玉楼,“这么热的天儿,你带着他在湖里,待会遭了暑气如何好。”
锦依笑了,对巧薇道:“你和我们一道去,明日我不在家,整地的事就由你来看着,让听言听香两个给你跑腿。”又点了芊陌、柳嬷嬷、听言和听香几人,和蓉婶带来的四个花匠,一起往园子里去。
锦依带着人一起走,一到处叮咛着该种甚么花,如何肥地等大小事件,几名花匠听得聚精会神,心中无不赞叹王妃如此精通莳植,对花草习性、移植伎俩,灌溉、养份等事无大小,无一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