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锦依叮咛巧薇将昨晚又细心誊抄过一遍的食谱呈给王妃过目。
王妃听了神采一动,问道:“你说的曾家,但是前朝的太医曾逸家里?”
锦依将食谱拿给她看,叮咛了她很多事件,诸如食材的挑选,分量的多少,再到烹煮的时候是非等事无大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
王妃感慨了一声,“……当年曾太医医好了圣上的生母云妃,却是以获咎了先皇后。曾家无端开罪,曾太医被判了斩刑,其他男丁皆放逐至闽南,女眷充入尚秀堂,一代杏林国手就此陨落。……没想到曾家的医术竟是后继有人了。”
锦如也笑着鼓掌,“那今后我要常和依姐姐过来,姑姑有空了也教教我们弹箜篌。”
“好。好……你这孩子真是个故意的!”
锦依又交代了贴身服侍的彩芸和绯霞一些平常熏香和沐浴的事,二民气中默记取连连点头。
王妃含笑对锦依道,“那便请你给我瞧瞧吧。你不必有甚顾虑,即便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
王妃笑看锦依,“如何?依姐儿也喜好箜篌?”点点头,又道:“这是西域乐器,畴前我也听你母亲弹奏过,甚是喜好,才去胡馆里请了一名乐工来,学了几年,现在怕是早已陌生了。”
世人移至东间的暖阁内,王妃在榻上坐了,一边的彩芸将脉枕放在红木榻几上,王妃将手放了上去。
王妃的思路有些飘远,似是回想起过往,神情有些即喜且悲,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喟叹道:
范嬷嬷仔谛听着。时不时还与她会商两句,待到全数交代结束后,范嬷嬷的脸上尽是敬佩之色,对她的烹调技艺赞不断口。
直过了一刻钟的时候,锦依才将这些都交代结束。她拿起案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笑着对王妃说:“有道是芥蒂还须心药医,王妃的病保养起来首要还是在表情上。心境镇静了,天然病也就会垂垂好转。若王妃有甚么爱好的乐器,无妨每日弹奏半晌,保养心神是最好的。”
锦依不由想起幼年在夜康的时候,母亲弹奏箜篌的模样,心神微微有些荡漾。她定了定神,清声笑道:“锦依鲁钝,对琴棋书画这些都未曾学过。也是喜好箜篌清越空灵的乐声,是以想学上一学。倒不知王妃竟也爱好这个。”
“这箜篌最早便是当今的皇后娘娘从夜康带来的,当日在宫宴上一曲惊人,琴音曼妙悠长如同响自九天之上,弹奏之人也是以被惊为天人。……以后城中便开端时髦这胡人乐器了,世家女子纷繁习奏,箜篌的指法庞大多变,较之筝琴之类更难上很多,是以这几年又渐渐无人问津了。”
王妃有些惊奇地接过翻看,统共一百零八道药膳、熏香,想必也是破钞了很多光阴撰写而成的。想到前次本身对她那样冷酷,她不但没有怨意,反而这般牵挂着本身的病,不由得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王妃面带嘲弄地笑望她,“怕是过些日子你就不肯来我这儿了。……前几日筠慧来信,说要返来陪我住些日子,这时候怕已在路上了。”(未完待续。)
她的手色彩泛黄,如同黄玉般披发着淡淡光芒,锦依却知这是长年烦闷导致的气血亏疏而至。
王妃只在一旁含笑看着,见她神态安闲,语气温和,交代的事件井井有条,心中悄悄点头,儿子的目光公然是不错的。
待传闻她习得竟是曾家医术,倒是一时有些心动。
锦依眼中出现牵挂之意,“传授锦依医术的,恰是曾老太爷的亲孙女。”
锦依清柔地笑了笑,“请王妃将掌膳的嬷嬷唤来,我再交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