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兰嘶声惨笑,“我的命都要没了,为何还要扯谎?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在老夫人眼中,连只蝼蚁都不如,……可我也是小我!你们又有谁把我当人看了?”
这事本来有些狐疑锦依,毕竟她和许氏的仇怨已深,莫非是她诬告的许氏?
老夫人沉声问道,“你说得是甚么佛珠?”
她叮咛陈嬷嬷,“把她带回陪侍处,叫统统人都起来看着,打她五十大板再说。”
老夫人让紫月服侍换衣,到西侧间坐了,只是低头深思。
秦致吾难堪地笑了笑,“不过是个丫头,值得你生那么大的气么。”
她瘫在地上,脸上神情儿狼狈,却又带着一丝狰狞,眼中尽是恨意。
林氏冷冷地看着他,过了半晌,一言不发回身拜别。
贵兰畴前是许氏的丫头,竟然与秦致吾有私,又提到佛珠,老夫民气中疑云顿起。
陈嬷嬷抓住她一只手臂,顾忌着老爷,只用尖尖的指甲暗中狠狠掐她。
“老祖宗,都这么晚了……”
映雪也说不清楚,“……,就是说甚么大老爷给的佛珠,我也没听清楚,她还说让大老爷来救她。”
秦致吾被抓了个现形,这回和前次不一样,前次毕竟是本身房里的丫头,且又已怀有身孕。
房中就剩下林氏和秦致吾二人。
贵兰如白羊般的身子瑟瑟乱颤,也慌乱地爬起家来,捡着散落榻边的衣物草草往身上穿。瞥见那件胸衣,忙伸手去够。
老夫人皱着眉,半晌才道:“又不是甚么大事,不就是睡了个丫头么,值得这么半夜半夜闹得满府皆知。林氏的脾气是愈发过了!”
贵兰被带出去的时候,从腰往下半个身已尽是鲜血,映雪命人拿了件衣裳给她罩上。
不过锦依现在有楚辰王府护着,许氏总归是死了,老夫人实在不敢再问,将好轻易修补的干系再粉碎了。是以那日下聘后才对她说了那些话,但愿她能顾念一丝亲情。
贵兰喘气半晌,缓缓开口,“五年前,二夫人去普济寺为侯爷求了一串佛珠,还找了主持开光,想着送给侯爷做生辰贺礼。……大老爷给了我一串一模一样的,让我将夫人那串换了。”
陈嬷嬷和菊青拖着她,急步出了院子,叫了院内两个惊得呆住的下人过来,抬了奋力挣扎的贵兰就往前面外府走去。
“掌她的嘴!”老夫人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