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兰的事被林氏亲身撞破,这才被老夫人将人提走……必是大老爷对二房做了甚么连老夫人也容不下的事,才会被逐削发门。
安氏在那边屋里闻声锦依来了,忙让丝萝出来迎她。
碧琴端过杌子来,锦依坐了,伸手探在安氏的脉上。
锦依心中微暖,现在老夫人再不像畴前那样,凡事只着眼好处,是真的开端体贴家中这些小辈了。
她温笑着点头,“老祖宗说得是,我也感觉这事上不能委曲了锦轩哥哥,毕竟长丰侯府就剩了他一人在,若婚事上不快意,将来这个家就和没有一样了。”
锦依切了会脉,笑着说道:“三叔母,您身子好好的,如何不起来走动走动?每日这么躺着才要睡出病来的。”
锦依笑着点头,“我一会儿就去。”
老夫人昨日并未前去长丰侯府,锦如出嫁,她心中也有些难舍,与锦依提及锦轩,“现在那府里就剩了他一人,也该是时候给他说一门婚事了。”
“说了,如何没说呢。”安氏挥了挥手,“可我就是不放心。我来岁就三十了,这好不轻易怀上一胎,当然还是谨慎点得好,就算让我躺足十个月我也情愿。”
锦依笑着点头,又陪她说了会儿话,这才起家拜别。
锦依啼笑皆非,“您如果感觉不适的话,就叫大夫过来瞧瞧。如果没有不好,整天如许躺着是不成的。……莫非老祖宗,或是您房里的嬷嬷没跟您说过么?”
锦依感觉好笑,也算是体味到她求子的心机有多孔殷,想跟她讲些孕期重视的事件,又感觉本身不好说出口,毕竟这些也只是书上学来的,她本身也未经历过,便劝道:
安氏一骨碌爬起家来,又蓦地发觉本身行动太大,忙又坐在榻上不敢乱动,当真问锦依:“别人不是都说头三个月要谨慎点,轻易滑胎么。我这才一步路都不敢走,每天躺着。”
锦如见了他,欢畅地过来,“哥哥,我返来了。”
见了她来,秦致诚笑着站起,隔着窗号召道:“依姐儿返来了?”
又说了一阵,老夫人让她去看了安氏就回房歇息,叮咛道:“另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了,这些日子上午你就过来,多陪我说会儿话,家里头现在人也少了,到时你再出嫁,……我怪舍不得你的。”
安氏对她自是信赖至极,听了这话,便点头承诺,“好,我就听依姐儿的,……那药膳还要劳烦你了。”
安氏抚着小腹,安闲地靠在大迎枕上,脸上笑眯眯的,“幸亏我是个本分的,看来好人还是比恶人有福分。”
安氏望着她出去的背影,手重抚在小腹上,眼神中带了些敬佩之色。
老夫人半仰着头,闭目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右相王家固然在流派上算是我们高配了,但他们家阿谁大蜜斯我看不太好,她畴前的事情我也听闻过一些,锦轩看不上她,这事就不能承诺。”
又过两日,锦如回门。一大早便和祖竣天一道坐着马车到了庆荣侯府。
顿了顿,又道:“只是这事王相既不明着逼婚,我们反而不好回绝。以是我感觉锦轩哥哥调到荆州去也好,王大蜜斯本年就满十八了,她也等不得的。”
她说着这话时,眼中尽是高兴,拍了拍锦依的手,感激的话却并未说出口。
锦轩也过来了,和祖竣天聊了一会儿,出去看mm,眼中是满满的笑意。
锦依看着她,眼眶有些发热,轻声承诺了。
“不如三叔母让房里的老嬷嬷给你多讲一讲,这些她们有经历,说得比医师还强。我再拟几个药膳过来,让小厨房做了给您。……真的不能总躺在床上,到了前期还得特地多走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