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秦斑斓不屑至极的目光,他胸中的肝火腾地冒了上来,劈手一巴掌打在她嫩白的脸上,留下五个深深的指印,破口痛骂,“都是你这祸害,害得老子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你还敢骂我?你说我没用?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不让你尝尝老子的短长,你觉得你还是侯府的嫡蜜斯?”
马家也未大肆筹办,只摆了五六桌酒菜,请了些族亲前来。客人却到得未几,本来对他家阿谀凑趣的,现在皆都恐怕受了连累,席上显得有些零寥落落。
马璨礼竟被她的眼神骇得心中一颤,举高的手渐渐放了下来。他脸上垂垂暴露阴冷的笑容,“我如何会打死你?你是我娶返来的人,这辈子,你想死也要看我答不承诺……”
马璨礼表情极差,几次想要掀桌子,均被姑太太峻厉的目光禁止了,只得垂着头喝闷酒,待到喝得酩酊酣醉,提早回了新房。
那两个丫环上前来,草草将衣服给她穿了,绮秋呆愣愣地站在一旁,心中仇恨绝望,没想到蜜斯刚嫁出去就成了如许,此后的日子可要如何熬下去啊。
他扬声唤人,管事嬷嬷费婆子仓促出去,向榻上瞧了一眼,恭敬地对马璨礼道:“少爷,您有何叮咛?”
费婆子阴恻恻地笑道:“少爷您放心,我亲身照顾着,保管跑不了,嘿嘿……想死?那就更不成了。”
费婆子将她身上的金饰全都脱下来,交代那两人,“一日三餐我会让厨房给她备好,你们盯着她吃了,除了身上的衣物,不准她私藏任何物件。将门窗锁紧了,你二人不管白日黑夜,都要守在外头,不能让她跑了或是死了,都晓得了么?”
说着,扬手又要打。秦斑斓一手捂着脸,眼中燃烧着无穷的恨意迎了上去,一字一句地说,“你最好现在就打死我!”
谢氏心中极是震惊,许氏一默算计锦依,不吝毒害琛儿,终究却落到这等地步,真可谓大快民气。她欣喜之余,不由得对锦依深感慨服,或许她真能帮本身揭露秦致吾的罪过,让致然的死有本相明白的一日。
……很久,马璨礼起家披衣,向身后榻上横陈之人鄙夷地冷哼一声,“像根木头似的,真没劲,连春香楼里的小桃红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