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房中,花格窗前,周墨白背对着门,一副孤傲寥寂的身影鹄立不动。
衙役尚未迈步,俄然听得内里一阵庞杂的脚步之声,杨鼎鑫未及出声扣问,门外便冲出去几个大汉,皆着黄色飞鱼锦袍,腰挂一柄颀长略带弧度的长刀,头戴玄色拢丝纱帽。
世人闯进内厅来,摆列两排,神情冷厉,双目如电,一见便知绝非善类。
“少爷……”不知不觉中,飞燕眼中噙满了泪水。
“你管我!”飞燕泪水盈眶,满腔悲情化为怨怒,回身就要负气分开。
永嘉县城……终究变天了!
“拿下!”罗正良喝道。
杨惟斌一愣,双部下认识地抬起来遮住颜面,但一想仿佛也不对,还是又将双手放下去捂住下体。
飞燕脚下一顿,才想起本身气昏了头,竟然将来意给忘了,她头也不回道:“夫人让你清算清算,午餐后我们要到城表面音庙还愿!”
杨惟斌神采剧变,顷刻变得通红,脑门青筋暴起,迫于刘猛淫威,无助地看看身边的伴从,均是一脸惧意,他终究咬了咬嘴唇,还是勉强褪下亵裤,伴从也随他一起褪下亵裤。
永嘉县城热烈不凡,城外江边龙舟竟发,多少百姓沿江号令,阵容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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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关说如烟女人已不辞而别,少爷返来后便郁郁寡欢,难过不已。
家家户户在大门口挂上了艾叶菖蒲,在角落里撒上雄黄水,年老的婆婆带着刚过门的小媳妇坐在家门口用粽叶包裹甜咸口味的粽子,馋嘴的孩子乖乖地守在中间。
“她认出我来了,我不能让她说出去……不能啊……”杨惟斌浑身颤栗,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口中呐呐道。
周墨白回过甚来,一手拿着一面铜镜,一手抚摩着漂亮的脸颊,满脸纠结不已的神情:“唉,不照不晓得……又他妈帅了,这可如何得了!”
“何事如此惶恐?”杨鼎鑫不满道。
飞燕记得少爷望向如烟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很多无以言述的情素,含混而又旖旎,令飞燕恋慕且妒忌。她乃至开端惊骇,她怕这手中尚自暖和的感受有一天会随风而去,她怕有一天少爷与如烟联袂远去,身后徒留本身孤傲的身影。
“混账东西,安敢拿我儿?”杨鼎鑫闻言大怒,“速速叫刘猛来见本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