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白随即堆起满面东风:“对了,吴大哥,你可有兴趣写本书?”
“没看出来,小兄弟貌不惊人,竟然是道中妙手,如此便唠叨了。小兄弟你还别说,鄙人平生别无他好,最喜读书,其次是酒,第三就是这纵横十九道。”
说到最后,周墨白哽咽地掩面而泣,傲视之间,一滴清澈的泪珠在视线上摇摇欲坠。
吴承恩大喜,提及围棋顿时眉开眼笑,醉意顿时醒了五六分,连连叫唤:
后代《西纪行》的作者!
“鄙人自小读圣贤书,一心读取功名。”吴承恩面色一变,打断他的话头,规复一脸君子君子的模样,将脑袋摇得如拨浪鼓普通,“子不语乱力怪神,鄙人固然对于传奇故事之流,颇感兴趣,但毕竟还是一介墨客,求取功名乃是平生之愿,抱愧!”
吴承恩?
“瞧您说的,小弟老父亲乃是本地妙手,小弟自小熟读古谱,甚么孙策吕范对弈谱、王积薪巧遇神仙谱、刘仲甫遇骊山老妪谱,都是烂熟胸中。”周墨白立即吹上了。
“当真不写?”
“实在不写!”
呃……
周墨白奥秘地抬高声音道:“我本身揣摩了个故事,感受非常出色,却不善笔墨,想找位高人代为执笔。”
靠,看来这吴大秀才也不是甚么好鸟呀!
“同去,同去!”
“实在据为兄所知,这类书还没有甚么春宫那甚么图受欢迎。”吴承恩一付深谙此道的口气。他看这周墨白年纪悄悄,又是大族后辈的纨绔模样,便认定了周墨白多数是爱好风月。
“小兄弟要写的……”吴承恩看看摆布,只要双关在一旁侯着,声音再低了一点,“莫非是男欢女爱、内室淫乐之类的书?”
“写书?”
“永嘉一地文风鼎盛,小兄弟找个秀才代笔当不是甚么难事,为何……”吴承恩倒也不傻,立即一付心知肚明的模样,抬高声音道,“莫非,小兄弟写的不是浅显故事?”
看着吴承恩微微抽搐的嘴脸,俄然之间,一个动机浮上周墨白心头。
吴承恩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周墨白恨得牙痒痒,刚才提及春宫那甚么图的时候看他不也两眼放光吗。
不管如何,穿越到这个悠远的期间,能碰到这么一个熟谙的名字,对周墨白而言无异于溺水时抓住的那根拯救稻草。
他讪讪地笑笑:“吴大哥想多了,小弟我想写的实在是一个妖妖怪怪的故事。”
……………………
“你真是吴承恩?”周墨白心头随即浮起一丝迷惑,上高低下细心打量面前这位醉意实足的中年男人,惴惴地问道。
吴承恩到底心眼实诚了些,本来本身是挨揍的苦主,却被周墨白几句话就引入毂中:“哦?!……为兄确切不晓得小兄弟这支钗子背后竟有如此动人之事,是为兄错误在前,小兄弟脱手也是道理当中,鄙人……额……鄙人身上未带银子,这里另有些铜板,固然未几,但聊表情意,非常抱愧……”
前几日方才穿越大明,现在又巧遇名著作者,这老天爷仿佛看本身也太扎眼了呢!周墨白内心一面小鼓敲得咕咚咕咚响,乖乖!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周墨白低头咳嗽几声,用力揉揉眼睛,抬开端来,已是满眼通红:“这位吴大哥,你有所不知,这支钗子是我为老娘所买,想我那老娘十六岁做的童养媳,一辈子含辛茹苦养大了我,不幸她白叟家向来都没戴过一件金饰,我攒了三年的钱,好轻易为老娘买只钗子,就这么被你撞折了,心中的痛苦天日可表,刚才悲伤之下,没节制住……不过这位吴大哥,你看起来也不像好人,这支钗子想来你也是偶然之过,不消你赔了,我跟店家筹议一下,请他帮手修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