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骑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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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扬嘴角一翘:“大人,迩来江浙一带白莲教逆匪时有动静,不如……”
常琨一声喝道,几名锦衣卫上前将手中绣春刀抵至周墨白身前。
周墨白挠挠头,见常琨等人身着锦衣卫服饰,如有所思地低声道:“莫非……县丞大人压服不了我插手锦衣卫,要来霸王硬上弓?”
锦衣卫自永乐年间起在各地设了十四个千户所,南京便有一个千户所,温州府设有百户卫所,因永嘉地理位置非常首要,乃是温州、湖州、宁波等地的通衢枢路,是以在此地驻扎了十余名校尉力士,安派了面前这位眼神阴鹫的中年男人担负小旗,乃是知县杨鼎鑫的侄子常琨。
杨鼎鑫眉头微皱,继而昂首道:“常琨昨日已经返来了,你去一趟,由锦衣卫将周家小儿拿下,随便栽个甚么谋逆的罪名。”
“卑职是否要在牢中稍作安排,让周家小儿在内里产生点甚么不测……”
“你便是周墨白?”常琨阴沉着脸喝道。
“官爷何事?竟然彼苍白日突入民宅?”周墨白骇怪道。
“来了来了!”门房老头刚翻开大门,还未看清来者何人,就被锦衣卫一把推到在地,不由慌道:“不知各位官爷所为何来?”
周府当中顿时一片鸡飞狗跳之势,劈面照壁以后闻声走出二人,一人年方弱冠,温润如君子,面带东风般的笑容。一人年纪尚幼,十五六岁的模样。恰是周墨白与余邦瑞。
正要退出厅去,中间的杨惟斌叫住他:“师爷!”
第二日一早,从永嘉衙门的方向,如雷的马蹄声着地滚滚而来,三五名校尉身披飞鱼服,腰系鸾带,挂绣春刀,胯下健马身高腿长,威风凛冽地一起横冲直撞。
周府前院中,几个下人正在打扫,俄然见这一群锦衣卫闯将出去,呆了一呆,随即尖叫起来,四散而逃,口中胡乱喊着:“祸事了!祸事了!”
呃?
众锦衣卫面面相觑,常琨怒道:“经查,案犯周墨白与白莲教逆匪有莫大干系,兄弟们,拿下!”
他家中也是南京勋贵,自小仗着家中权势,飞扬放肆、玩皮非常,面前这几名锦衣卫气势汹汹,倒也不放在眼里。何况周墨白乃是他正儿八经交学费拜的师父,岂容这班缇骑凌辱,刚才正要发飙,却听得周墨白涉案白莲教,不觉一惊,此事干系严峻,如果然与逆匪连累上,那即便是父亲出面也讳饰不下来,一时不觉迟疑不已,
沿路行人纷繁遁藏,这数名锦衣卫旋风普通来到周府门前,常琨冷冷地一招手,身后四名校尉齐声上马,抽出腰间绣春刀,快步冲到门前,将大门擂得震天响。
“谁说要饶周家小儿的命?”杨鼎鑫嘲笑数声:“待周家将产业转至我的名下,便在牢中成果了周家小儿!”
“公子!”
杨鼎鑫往左踱了几步,往右踱了几步,顿下来,恨恨地对站在一旁的陈清扬道:“周家小儿欺人太过,的确没法无天,陈师爷,速速唤刘捕头来,我要将这周家小儿抓起来,问他个挑衅肇事的罪名!”
杨鼎鑫雷霆大怒,在他辖制之下,竟然产生这类蒙麻袋打黑棍的恶性社会治安事件,并且受害者竟然是他的独子,这的确是对他这一县之令的严峻挑衅!
身边的余邦瑞听闻这话后也是一愣,转头不信赖地看着师父周墨白。
永嘉县衙内府西厅,几个下人在厅外吓得浑身颤栗。
“拿住周墨白在牢中先行狠狠责打一番,替我出出这口恶气!”杨惟斌泪眼婆娑道。